经历了一个自由的周末,黎罗就习惯了寝室里的床,减少了噩梦,延长了深睡,醒来一见到姐妹们的脸也毫无压力了,这样的生活,她生怕眨眼间就溜走。
教室里的座位6续坐满,待一上午的课结束,黎罗拍拍前排的肩膀,她问杨隐礼:“怎么了,他们没来上课?”
她侧脸示意那三个空缺的座位。
她也看向了付半野,难道是她们一起把那三个富家小公子欺负得太惨,他们气到不想上学了?
不知其因的杨隐礼在抽屉底下悄悄抽出塔罗牌:“哦,家里人去世了,或者,他们本人去世了,所以来不了。”
“啊…啊?”
黎罗以为自己听错了,“咱们诅咒的原因?还是说…他们怎么死的?被挖心?被腐蚀?还是被吃得不剩骨头了?”
付半野一脸无辜:“我们下的诅咒也分走不了他们多少运气,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是三餐一不小心吃太撑,撩妹时乱打嗝放屁,出门一百米被抢劫八次…”
杨隐礼点点头,读牌给出结果:“一个是钻进自家烟囱里窒息死的;一个是家里最管事的兄长莫名其妙漂在家里的游泳池;还有一个,听说是最疼他的外公去世了。”
黎罗往后一缩,颤抖着问:“谁干的?”
杨隐礼拿出她课桌下藏着的一张塔罗牌:“【死神】干的。”
同一时段,三个人的不幸,这要不是某种形式达成的蓄意报复她也想象不出别的缘由了。
若真是死神结算了他们的因果,也许黎罗就不会良心不安了。
课间刚刚从教室外回来,付半野就现自己抽屉里被塞入了礼物和情书,杨隐礼课桌下也有精致昂贵的巧克力,而黎罗埋头一看自己的课桌下,什么都没有。
付半野看过了情书,摇了摇盒子,所装的应该是轻飘飘的手链项链一类礼物,脸上面无表情,可爱又嫌弃的语调说着:“送我一块大马士革钢坯也比这玩意儿强呀。”
杨隐礼把巧克力拆出来给姐妹嘴里各喂了一颗:“我这边只有礼物没留情书,但我占卜出来了,是坐第一排中间那个男生…我就说他上课时偷偷往后排望什么呢脖子都要望断了。”
黎罗轻笑着:“他们都没想到他们各自喜欢的女生才是互相喜欢吧。”
礼礼看着手里的牌连连摇头:“噢哟,果然,有喜欢我的脸的,有喜欢我的钱的,嗯,男人就只有这点动机了吗。”
“嗯…这是什么味道?”
半野嚼了嚼嘴里的巧克力,一种没尝过的口味。
杨隐礼把巧克力包装拿出来细看:“酒心的…哎!”
话音刚落,付半野脑袋一埋,倒在课桌上断片了。
“半野!”
“宝贝!”
两人把她抬去了校医室。
“她醉倒了…你们在学校喝酒?”
校医老师刚问出口,杨隐礼就拿出了所有巧克力:
“您吃。”
黎罗因这哭笑不得的一幕缓和了点心情,和杨隐礼回到教室时,教导主任正站在礼礼的课桌前,搜出了她包里的塔罗牌、灵摆还有一本记录预约直播的占卜客人名单。
“杨隐礼,请来一趟我办公室。”
听到这条命令,杨隐礼几乎要抓掉她的头:“不是吧,又没收…”
黎罗瞪大双眼,给教导主任让道,而身边的礼礼也离她而去了。
接下来的一节课,黎罗孤独寂寞,仿佛来到了谁也不认识啥也听不懂的补习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