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
杨隐礼自觉穿少了,抬头看到了巨大的冰棱就悬在头顶,雪花正飘落在了她的鼻尖。
付半野意识到,这里是薇因命宫的地下冰窖,是关押秘密罪犯的特殊空间。在宫殿上下都被洗劫屠杀后,监牢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堡垒。
“你们为什么一直保持男巫的化形?”
不知人群中是哪个魔女问的。
“本来是好玩的…结果是保命的…”
杨隐礼小声回应,因为她已经觉,这里所藏匿的上千位魔女,不太友善。
“你们从哪个小集会来的,来这场舞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玻璃娃屋,是收到邀请来的,我们也是…”
付半野本想心平气和地解释,突然想到:
魔女们占卜了她们的身份,那也会占卜过去,也许她们已经看见了,一行陌生的魔女秘密化形参加舞会,还带着朽魔本尊。
“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
“那些烟是怎么来的?怎么会控制我们去杀朽魔?”
“为什么会引来死神使者!”
“为什么连摄政死神都来了!”
“我们魔女一族濒危全都是因为你们!”
杨隐礼听着这些话除了张大瞳孔和无法言的嘴,根本无法动弹。
她被咒语之力按在刺骨冰凉的冰柱上逐渐窒息。
“放开她!”
天火卷着前排施法的魔女,拽住腰部,灼烧着她们的长,将其甩至后排。
付半野用矮小的身躯挤开拉扯她让她和爱人分离的失智魔女们。
“礼礼!”
半野接住了扑跪下来的女孩,用烫的双手温暖她冷到青紫的面颊。
“嫌我们占地方我们就走好吧!咳咳咳…”
杨隐礼的脸红润了不少,但应该是被气的,她揉揉摔疼了的手肘,刚刚站稳。
“不,不能走!放你们去通风报信?”
一个魔女冲上来,争抢中拉开了杨隐礼的衣袋,里面装着的几张塔罗牌都抖落出来。
“这是齐信宴的牌,每一张都是一位魔女亲手创作亲身血祭后才完成的,我们牺牲78条血脉才让齐信宴放过我们所有人,你怎么得到的?”
杨隐礼倒吸一口凉气,把剩下的牌一并小心翼翼地放在地面,举手投降地慢慢后移:“让我解释…”
“世界边境谁不知道齐信宴服侍朽魔千年了,我们生存到现在都在仰仗各方势力的施舍,我们活到现在都被他们压制着,看着他们追着齐邪罗要死要活,而我们一点机会也没有。
伊琦魔女也做不到,樱柩、蛮洛,哪一个不是为了让薇因命宫过得更好而去讨好朽魔…
你们!你们却带来了灭顶之灾!”
“解释不了了!”
付半野瞳孔一瞪,弯身护住杨隐礼趴下,躲过了愤怒袭来的暗器。
“你们疯了吗,在这个节骨眼上要自相残杀?”
杨隐礼缩着脑袋,慌乱地挥舞手臂不让魔女们再靠近,躲在半野背后,也拉着她试图回到来时的镜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