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就是喜欢笑,是这样纯粹开朗的人。”
“那你常去圣兰尼是为了找能让你真实笑出来,给你治愈的人?”
“嚯,我没这样的奢求。”
看游择乐矫情的神情,惹得对面的女孩也想笑,“我就是去学校捣乱的,这会让我的开心续费。”
“捣乱让你开心?”
“其实是,什么都没有的我能混进早已拥有一切的公子小姐们的学校,顺走一件圣兰尼的校服,偷吃食堂后厨的饭,钻进会议室里嗑瓜子,在体育课的操场上滑滑板吸引女生…
这些事,会让我心跳加,兴奋,刺激,我喜欢的是这种。”
“你是个不良。”
“嗯…我是个坏人。”
游择乐俯下身,双臂支撑在大腿上,单手捏为半拳放在颌下,他一脸满足地望着和他对视的黎罗,看着她试图保持机警,眼里依旧保有天真、好奇,还有一丝的倾慕。
“要是黎罗你明知道我是坏人,还明白我们是无比相似的一类人,于是一点点向我靠近…这个过程,才最让我感到兴奋刺激。”
黎罗不清楚游择乐的哪些话是不要脸的玩笑,还是说他真的不要脸。
他坏在哪?还是在虚张声势?黎罗到底想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
很快与游择乐熟络后,黎罗便和他试着去离学校远一点的地方玩。乘地铁到达了离城镇更加偏远的郊区,再改换自行车行进绵延的一条宽敞美丽的山路,眼见树林湖泊的地方,抬眼一看,有一座离地至少四十米的高索桥。
“我们是要去玩什么东西?”
黎罗面色一变。
“我记得我之前问过你是否恐高,你说没有。”
游择乐跑上前,朝她摆出大字型:“蹦极!”
黎罗这次是下巴脱臼般合不上嘴的吃惊:“我害怕!”
“次尝试当然会有练习机会啦,走,练练!”
游择乐把黎罗抓了上去。
“你跳就好了,你、你年纪到了吗?能跳?”
“我经常跳。”
他秀出了邮箱里一长串的蹦极经历证书。
“万一绳子断了怎么办!”
“我给你守寡。”
“别开玩笑!”
“那我们套一根绳子一起吧,活着上来,你当我女朋友;摔碎了,正好殉情。”
“什、什么!”
“这是玩笑。”
黎罗坐在高处瑟瑟抖,眼前全是专业级工作人员走来走去,给她又端茶又送水,讲解注意事项,而游择乐脱掉了运动鞋和袜子,赤足被绑上安全绳,两脚中间勾上弹力绳,就如此简单,即将站上蹦极的平台。
为什么有人赶着上刑?黎罗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跳来玩的…
她吹了吹纸杯里的热水,还没喝呢都觉得自己快尿出来,她闭着眼,震惊地想到:
我为什么连问都没问过要去哪、做什么,就跟着他来这了?
“黎罗,该你了。”
游择乐刚从升降机里走出来,脑袋被蹦极时的风吹成一窝蓝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