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离明家,明舟安静坐在副驾,余光看了看身旁的男人,嗓音低迷地问:“你不问我怎么了?”
红灯间隙,徐斯衍踩下刹车,偏头看她?,“你愿意说?”
难怪她?那么不想回明家,原来每回一趟都要遭罪,上次是巴掌,这回弄得更受伤。
徐斯衍手搭在方向盘上,深邃眼?眸闪过些许隐晦锋芒。
绿灯亮起,车子继续朝医院的方向开去,车速已经到达这条市中心马路限速的界限点。
明舟抱紧怀里的西服,埋头,声音闷闷地说:“我不能吃葱,刚才不小心误食了。”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听得徐斯衍眉头微蹙。
不小心?
吃食方面她?是个很谨慎的人,早餐他让人送来的是三明治,她?都会掰开看里面有?没有?加她?不能吃的东西。
“很小题大做吧,碰了一点葱而已,就吐成那样。”
当年?第?一次来到明家时,大家还不知道?她?不能吃葱,而文?姨为了煮出来的菜好看,基本上每道?菜都会洒葱和香菜点缀。
她?举着筷子根本无从?下手,因此?被?误会成怯懦不敢夹菜。
后来她?主动告诉了文?姨,文?姨笑着应了她?,说以后会尽量避免,少放葱。
“一点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苦出身还要瞎矫情摆谱……”
明舟躲在厨房门?外?听着那些话,自此?之后再不敢主动对外?人提及。
徐斯衍看着她?缩着脑袋埋在西服里的模样,就像只受了伤只能独自舔舐伤口的可怜小猫。
“没必要这么说自己,”
他的嗓音清润温和,带有?安抚意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饮食习惯,这很正常。”
“正常吗?可我反应很强烈,还吐成那样,好难看。”
“不算特别难看,正常。”
“……”
明舟自动忽略前面那句,默默弯了下唇,抱着西服外?套又深深嗅了口。
伤口似乎愈合,小猫在吸猫薄荷了。
徐斯衍无言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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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明家别墅里的气氛格外?沉肃。
文?姨一脸胆颤的说,“汤里,汤里加了煮过的葱水……”
浓郁的药材味掩盖了葱味,闻是闻不出来的,不过对葱敏感到心理和生理双重抵触的人一尝便能尝出来。
明铮的面色实在可怕,文?姨瑟瑟发抖,赶紧推卸责任:“是是是二小姐非要我加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