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双改卷的手顿住。
许乘像是get到了什么,顺着往下展开,“夏天就去北极看,冬天就去南极看,想看多少遍都行。。。”
周双把卷子放回他跟前,打断他的话,“改好了,老规矩,错题本拿出来,边讲边记。”
又是这样,一腔热情有去无回。
许乘无声地骂骂咧咧,不情不愿将本子抽了出来。
本来他还挺怨她对自己如此冷漠的,直到讲题过程中,他察觉她有点不对劲。
她的话语很空洞,太空洞。
空洞得像与平日没什么两样,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妥。
直至她给草稿本翻页时,衣袖从腕上滑落一点。
那泛红的牙印,许乘瞧得清清楚楚。
他下意识扯住她手腕,却又愣住几秒。
大脑开始转动后,他问,“你咬的?”
周双没说话。
许乘看了她一会,嘴角不笑地调侃,“老实说,你是不是刚刚做梦梦见好吃的了?”
“。。。”
周双抽回手,“嗯,梦见了一头猪。”
她说这话的时候,不笑,语调平平,没有一个字的尾调是上扬的。
许乘眉头轻微皱了下。
他手在半空停了好一阵,才搁回桌面。
他看着她,轻声,“周双,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回应。
“遇着事了?”
没有回应。
许乘很有耐心,牵了下她衣袖,“跟我说说。”
周双指尖蜷缩,没喝酒,却觉得喉间一阵苦涩味儿。
为什么被人关心,会是苦的。
她把笔放下,草稿本收起来,“后边这几道都对,不用讲,今天就到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