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明帝的正宫皇后,当今天子的嫡母,当朝太后。”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遥襄心生感慨,眼中浮现起一丝丝迷惘。
她曾认为命运薄待了她,可是想一想,似乎命运也没那么残忍,还是回馈给了她一些实用的东西。
“所以呀”
遥襄幽幽叹道,“你死了就死了,天不会下雨地不会塌,明天大家照常上朝,军营里的将士照常出操,不会激起一点水花。”
曹宇大声吞咽口水,他万万没想到夏侯太后能动手,而且还敢动手。
遥襄好心松开了勒在他颈上的鞭子,然后将剑横过去。
她缓缓环顾四周,眼里是化不开的冷意,“你也不用想着拿邵陵侯和昌陵乡侯来威胁我,他们袭有爵位,退路很多,他们可以舍弃的的东西太多了。”
曹爽和夏侯玄神色微变,话说到这份上,其中深意就太明显了。
媛容在埋怨他们,埋怨他们放弃得太早。
“而我跟他们不一样。”
遥襄歪歪头,狡黠地眯了下眸子,慵懒的笑容和她的语调一样娇俏惹人爱,可是细听那话,却是冰冷的决绝,“我一无所有,无路可退,谁威胁我我就让谁付出代价,不计后果。”
她今年二十五岁,这辈子活了二十五年,爹娘舅舅走了,曹叡也走了,她好像突然变得没那么怕死了。
宁可万箭穿心而死,也绝不在深宫苟且偷安。
不过现在看来,没那么严重。曹宇这个份量颇重的辅政大臣,既将以历史最快度退出舞台。
但是,遥襄还得多讲两句,借着说给曹宇的名义,讲给大家听。
“大将军,你用脚想,也不该拿本宫开刀呀。”
遥襄似乎终于想起来端起太后的身份,不再你呀我啊地说话,只是用词,还是那么的世俗。
“本宫是谁”
遥襄拍拍胸脯,用一种非常柔弱的语气给曹宇来了场自问自答。
“邵陵侯,本宫的亲表哥,从小一起长大,本宫和哥哥的弓马骑射都是他教得。”
曹爽低头摸鼻子,以掩饰眼中的惭愧。媛容和泰初的骑射是他教得不假,可是很早以前,表弟表妹的技艺就已远远过他这位教习了。
“后来本宫嫁人了,有一年举家搬离洛阳,路上遇到邵陵侯,他担心本宫在乡间吃苦,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给了本宫。”
这故事一听,她和曹爽大表哥之间那是太有感情了。
不止讲给外人听,也回忆给自己人听。本宫因今日之事对你们心有不满,可本宫与你们还是好兄妹呀,温馨的点滴本宫从未遗忘。
“对了,太尉可以作证。”
遥襄眼神一亮,搓了个响指,用一种非常激动的语气试图让司马懿跟她一起回忆,“本宫用那些钱买了两条猪大腿,太尉吃得很开心呢。”
司马懿突然被点名,然后就遭到了遥襄的魔力攻击,这路数他接不住。只能在蒙圈中对遥襄深深俯,求放过。
天知道他有多想给司马家抹掉“夏侯徽”
这个标签,曹叡在世时,大家装聋作哑相安无事,现在夏侯徽以太后的身份听政,只要她不表明态度,也不会有人敢说。可是现在她自己带头忆往事,这叫什么事啊。
他可怜的师儿哦不行,他回去得打昭儿那小子一顿出口气。
“大将军。”
遥襄低下头,曹宇还趴在桌案上,因剑架脖子的关系,一动不敢动,“你知道本宫和太尉是什么关系吗”
司马懿嘎地倒抽一口凉气,遥襄一个眼神都没瞥过来,丝毫不为所动。
“本宫和太尉的关系你们都比不了。”
遥襄的语气,活像哪个远方亲戚封侯拜相了似的。
不是她想骄傲,是她这关系实在太硬了,有一个算一个,凡是能沾上边的,谁都别想下船。需要你们下船的时候本宫自会踢你们下去,哈哈
她声音放得很轻,神神秘秘地问曹宇,“本宫管太尉叫过爹,你叫过吗”
曹宇一梗,脖子和脸迅梗正猪肝色,他心道,老子管司马懿叫爹,你问问他,他敢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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