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萧雨嘿嘿一笑说道:“李爷爷你再想想办法。——要不,把您老的西服外套借我穿穿?”
“这怎么行?”
*吹了吹胡子说道:“亏你想得出来,你不想被人误解当成一个精神病,老头子我就可以被人误解了?这不行,这不行。”
*把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完全把自己刚刚说过的“附院和精神病院的病号服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抛在了脑袋后面。自己把自己否定,整了个自相矛盾出来。
萧雨笑道:“李爷爷不想穿,也不能强迫我——我是因为救这个孩子才落得现在这样,就算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不是?”
*抓着自己的西服外套紧了紧,似乎在担心一不留神被萧雨把外套抢了去似的。想了想,转身去了他自己的办公室,把一件还没有穿过的崭新的白大褂拎了出来。
“穿上这一件,你试试。”
*晃了晃手里的大褂,满面含笑的说道。
萧雨说的“功臣”
两个字提醒了*,再怎么说萧雨也是一个医生,穿着医生的衣服出去,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就算被被人看见,也总比穿着病号服出去瞎溜达强得多。
果然是医院里面,就这个有富余。除了病号服,就是白大褂。萧雨接过来穿在身上试了试,最然还是有些不伦不类的,但总比穿病号服强多了。
里面穿着一身病号服,外面罩上一件医生们穿的长袍大褂,这个搭配也算别致,在帝京附院恐怕也是仅此一份别无分号了。
换了衣服再次回到小儿科的重症监护室的时候,钟北山的后续治疗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小孩子被重新上了监护,现在虽然说心脏跳动还是稍微偏快一些,不过比起刚刚拉成一条直线的时候就是天差地别,已经很是令人值得惊喜了。
王东英、钟北山还有那个刘主任和钟北山带的博士生,已经没有在守护在患儿的身边。按照钟北山的意思,最好是隔离治疗,才能达到最好的药物效果。王东英虽然不舍得离开自己的小孙子,但毕竟身为一个医务人员,知道这其中的轻重抉择。考量之下还是同意了钟北山的意见,转而在重症监护室旁边的观察室观察。
萧雨刚刚走进观察室的门,王东英几个人就停止了他们彼此之间的交谈,转而把萧雨围在中间围了起来。
萧雨忽然间受到这种阵仗的优待,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几位前辈,我知道你们对我的治疗很好奇,我已经做好了被夸奖的准备。不过有一点提前声明,夸我可以,只要别把我夸的翘了辫子就行。”
“不会不会。”
刘主任说道。
“这怎么可能?!”
王东英也跟着说道。
几个老人爽朗的笑着,*一时口误说了一句“翘了辫子”
被萧雨记在心里,时不时的拿出来回味一番,却也是别有味道。
钟北山却变得沉默寡言,连他带教的那个博士生也跟着变得低人一等似的。钟北山这一次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钟北山早就想好了,那一句“急则治其标,缓则求其本”
的至理名言,回去就找个高手写了条幅裱起来供在家里,日常温习几遍,暗自发誓再也不会出现今天这种先入为主的失误。
众人落座,萧雨问道:“刚刚用针之后浑身被臭汗弄的湿漉漉的,急着去换洗衣服,也不知道小孩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王东英连连道:“对亏了萧神医神针神术,把孩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也多亏了北山老弟诊断明确用药及时,小孙子现在病情已经差不多能控制住了,体温也降下来了,我我我——”
王东英说着离座而起,作势就要再次跪在地上抱大腿:“不单单是我的小孙子的命救回来了,还直接救了我们老两口子的性命,如果小孙子不能活着回来,我们老两口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王东英说的是情真意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上去伤心欲绝。萧雨哪能让这个老人再次给自己下跪?说什么这也是自己未来的校长大人。萧雨马上就要开学了,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这个现任校长照拂着。有这么个互相结交的机会,萧雨自然是要不留痕迹的把握住。
想到这里,萧雨急忙上前扶着王东英不让他再次给自己下跪,那边钟北山也迎了过来,两人目光撞在一起,钟北山不好意思的退缩了。
“王爷爷这么做真的使不得。”
萧雨扶着王东英的双臂,一声爷爷把两人的关系不经意间拉近了一些。
“不。”
王东英坚持着说道:“我刚才说过,只要你能救回我小孙子的性命,你就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老头子虽然年纪大了,但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不打折扣。我说过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就是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萧雨道:“您先起来再说。”
“不,你一定要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