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小心回答道:“儿臣。。。。。。儿臣也是为了皇家的体面。。。。。。”
“孙家世代忠良,我们萧家还欠着孙家一条命呢!真杀了孙河,那才是失了皇家的体面!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到这种地步!”
太子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心里暗恨,却只得弱弱地应了一句“是”
。
“三郎奏折里说的事,你怎么看?”
他方才只顾着害怕了,哪里还记得看奏折里写的什么,此刻低眸匆匆扫了一眼,脑中飞快地想着该怎么回话。
“回父皇的话,三弟说的,无非就是缺钱二字,眼下大敌当前,自然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儿臣以为,关中土地肥沃,今年来粮食产粮颇丰,可以供给河西军粮。至于军饷之事,可以令河西向临近省份借贷,利息由朝廷来定。”
庆熙帝连连点头。
“这却是个办法,就这样实行吧。”
“遵旨。”
“五郎一直关着也不是个办法,就让他到陇西督办粮草吧!”
太子一怔,一时失神。
萧牧在前线,又有亲兄弟坐镇大后方,他们兄弟二人互相扶持,自然铁桶一般,无懈可击。
他心里一阵心寒。
北燕犯境,虎踞雁门关,稍有不慎就会亡国,他萧继就算再怎么机关算尽,也不敢拿国家危亡开玩笑,你皇帝何苦这样防着我!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嘛!
太子鼻头一酸,登时就落下两行泪来。
他赶紧擦干净泪痕,刚要跪安,庆熙帝突然开口。
“你说,会不会有人在黄河故意害三郎的啊?”
庆熙帝从来都是这样,先给你一个他不再追究的错觉,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突然给你当头一棒。和他在一起,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父皇所虑极是,儿臣竟没有想到这点。想来三弟早些年在刑部的时候,确实得罪过不少人,或许是那些人想要加害三弟,也不一定。儿臣回去,就下令严查此事,果然是有人加害三弟,绝不姑息。”
庆熙帝微微一笑,眸中透着无比阴森的寒意。
“好,朕等着。”
他盯着太子的脸看道:“瞧你热的,满额头大汗,虽说快到三伏天,却也不至于热成这个样子。”
“是。。。。。。儿臣一向怕热。。。。。。”
“朕这宫里确实闷了些,出去透透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