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里暗恨,随即便道:“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内阁去办,窦廷熹走之前,必须要带着卖粮食的银子!”
太子拍了一下惊堂木,表示这件事已经不容异议,接着就要起身。
“殿下!”
窦廷熹显然没有让太子推诿的意思,再次重重地叩了一个头。
“此事不结,微臣无颜面见江南父老,见江南三十万将士也!”
窦廷熹很明显有些“不知好歹”
了。。。。。。
太子脸色铁青,想脱身也脱身不得,只得又回到位置上坐下。
窦廷熹眼圈泛着红,道:“殿下,东南能否能收复,对于大周,事关重大,前线多少将士在那里拼命,粮草不敷,大势去矣,你我有何面目见大周的列祖列宗啊!”
“大胆!”
这些日子,国事艰难,压得太子几乎喘不过气来。
太子正愁没地方火呢,窦廷熹突然像没了脑子一般,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正好让太子抓住话柄,宣泄这些日的压力。
“好啊,我皇皇大周,有窦大人这样的忠臣,还愁海内不能靖平么!无颜面对大周的列祖列宗,怎么,本宫是故意不给你粮草的么?难道本宫刻意包藏祸心,要葬送了我大周江山吗!”
太子越说越气,脸已经通红,把一旁的华亲王都惊到了。
太子怒气未消,从椅子上站起来,几步下了台阶,站在窦廷熹面前,咬牙道。
“本宫有没有和你说,让你以本宫的名义,去户部讨粮?你在这里撒泼,说出这些疯话,是什么意思!好好好,你是忠臣,我们都是奸臣!干脆,把本宫这个位置腾出来,你窦大人来做这个太子!”
太子愤愤斥道,如同天降惊雷,震碎五岳,吓得窦廷熹面如土灰,满额头大汗淋漓,不住地磕头。
“微臣失言,微臣万死不敢有此不臣之心!”
太子冰冷的目光看着他,冷笑道:“你不是说你无言面对江北父老么,本宫看在你一把年纪,头都花白了,熬到这个位置也不容易,干脆,你也不用回去了!”
窦廷熹懵了,一脸惊恐地看着太子,颤颤巍巍地。
“殿下要微臣去哪儿啊。。。。。。”
太子抿嘴想了一想,冷冷道:“淮河总督陈纯死了,你就去赴任吧!淮东还有河东两个省,可没有战火,也没有什么供应后勤地大差事,你也到了升官的时候了,就去那里养老吧!”
窦廷熹心里一颤。
谁都知道,淮东还有河东的地理位置实在尴尬。
一不临海,处于直隶省和江北省的中间,被两个省包围住,难以拓展海外贸易。
二境域狭小,且全是山地,如在直隶省和江北省的平原中,突然凸起的一块疙瘩。。。。。。连当军事要冲的资格都没有。
三是人口太少,两个省的总人数还不如江北一半的人口多。
一般被调到这儿的官员,都是一些失去盛宠的朝廷大员,既不能留他们,又不好明面上贬斥,便把他们“流放”
到这里。
太子冷眼看着他。
“怎么,你不愿意?”
“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