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窦廷熹喝了一口热茶。
“在老夫看来,这句话应该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百姓知道这件事怎么办,就让他们自己去办,不知道的,我们把帮他们办。照你这么说,百姓岂不是连猪狗也不如了?岂不知水可载舟,亦能覆舟啊。一个造反的江南,惹出了多少事,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例子啊。”
孙亲脸色一红。
“是,徒弟受教了……”
“老爷,一个叫陶善文的大人求见。”
窦廷熹眼前一亮。
“老夫正想见见他是什么人物呢,快快有请。”
孙亲:“学生是不是要回避?”
“不用,你也帮老夫看看此人品格如何,啊?”
说话间,陶善文已经进来。
刚踏过门槛,他就感受到了窦廷熹那无比锐利的识人的目光。
心里不禁一颤,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卑职给窦部堂请安。”
面若冠玉,唇红齿白,满脸书卷气,娇滴滴若美娇娘,这样的文弱书生,竟能杀得渡城贪官片甲不留,桃花渡口口若悬河,舌战群儒。
果然人不可貌相。
而且此人眉眼中透着一股常人难有的坚毅,千磨万难亦无法压垮,将来辅佐三爷治理江山的,或许就是此人。
窦廷熹心中暗叹道。
“是陶大人,久闻大名,今日有幸一见。果然仪表非凡。”
“岂敢岂敢,愧不敢当。”
“请坐吧。”
陶善文坐下,窦廷熹又介绍了孙亲,二人叙礼。
陶善文很是羞愧地说道:“卑职才疏智短,连累了部堂,实在没有脸面再来见您。”
窦廷熹和蔼笑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似陶大人光明磊落之君子,怎能知晓小人奸邪之计?陶大人何必放在心上。”
陶善文听言,不禁心内一暖。
窦廷熹和善而睿智的目光和言语,让他心里萌生了许多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