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王爷喜欢礼亲王的字,特地准备了礼亲王的真迹,万望王爷能见他一面,所以管家才接见他的。还说王爷就算不用他,要是能出钱买,让他能有钱过日子也是可以的。”
一听礼亲王的真迹,燕修和来兴趣了。
他手上的字帖,毕竟都是萧牧早年写的,如今萧牧的造诣,必然是更精进了。
“既如此,孤就见见他吧。在哪儿呢?”
“在厅上呢。”
……
燕修和来到大厅,只见厅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三十来岁,面若冠玉,气质脱出尘,仙气飘飘,怎么看都不像是郁郁不得志之人。
那人见燕修和来,用大周的礼节向燕修和行礼。
燕修和:“先生既然来到北土,难道不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么?”
那人道:“身为周人,自然行周礼。”
“既如此,先生为何不辞千里,来我大燕?”
“周土难忘,然周人嫉贤妒能,不堪辅佐,不得已背井离乡。”
燕修和嘴角终于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请此人坐下,自己坐在上座,问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小人姓景,单名一个明字。原是礼亲王府幕僚,因屡谏忠言不被采纳,更受一干小人陷害,在周国没有立足之地,特来投靠王爷。”
“听说景先生有礼亲王的真迹?”
“在此,此小人特意为王爷准备。”
说着,他解开包袱,取出一个质地精致的匣子来,双手捧着,奉给燕修和。
燕修和打开匣子,激动地捧出里面的字帖,小心翼翼地一页一页翻看着,比得了无价之宝还要珍贵。
景明默默退回座位,将匣子重新收回包袱里。
燕修和见状,开玩笑道:“我说先生,你这匣子何苦还要收回去,孤见你这匣子很好,不如一块送给孤,让孤收藏这本字帖吧。”
景明笑道:“这却不能。”
“哦?这是为何?一个木匣子才值多少钱,大不了孤给你些钱可好?”
景明:“非是小人吝啬,谅这小小木匣,能值几何?可正因为有这匣子,这本珍贵的字帖才能够让小人安然无恙献给王爷。是匣贱而用多。小人还要用这匣子装更重要的东西呢。”
燕修和何等精明的人物,自见景明第一眼,便料定此人绝非常人,见他谈吐不凡,言语之中大有深意,更加肯定此人来这里,定然大有深意。
他的神情逐渐凝重起来,挥了挥手,厅上所有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只有他和景明二人。
燕修和:“眼下这里只有你与孤二人,你有什么话,可以放心说了。”
“王爷英明,非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