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橙坐在沙發上看了看房間,整體還算乾淨。下鋪放了件白色T恤,領口右側有很小的1ogo,是段樅穿過的小眾品牌。
被子整潔地疊了起來,看樣子他剛才有在這裡休息了下。
既然如此,她便睡上鋪。
溫橙打開行李箱,把手機充電器扔在上鋪,拿了個袋子打算裝乾淨的衣服。在行李箱找衣服的時候,她沒選睡衣,而是選了明天白天穿的黑T和休閒長褲。
往常,她從沒在晚上穿過內衣睡覺,但今天情況特殊,當然得穿。
舔了下嘴巴,溫橙把少女款的內衣拿起來混進衣服堆里,然後和洗浴用品抱在一起放進袋子。換上自己帶的白色拖鞋往衛生間走。
洗完澡出來後,踩著拖鞋回了房間。
段樅還沒回來。溫橙呼了口氣,擦乾頭髮後徑直上了床。藍色棉被有些淡淡的潮濕味,她蓋上捻轉反側了一會。
在即將睡著時,她拿手機看了眼,時鐘指向了十一點。
都這麼久了,他還沒有回來,是不是覺得和她單獨相處會尷尬呢。溫橙呼了口氣,將手機摁滅,閉上眼睡著。
再醒來時候,是想上衛生間了。
溫橙打開手機,現在是凌晨兩點。抓住床杆看向下鋪,依舊空無一人。他還不在。
都兩點了啊。
溫橙的心臟逐漸平靜了起來。剛才那些冒火花的想法消弭。在高二的時候,段樅也在暴雨天裡背過她呀。
只不過是因為情況緊急罷了。和其他的事情又沒有什麼關係。
今天與那日的暴雨天同樣情況特殊,所以段樅才會提出讓她和他一間吧。至於梁池,或許是覺得梁池和她不熟吧,單獨住一間房對兩個人都不太好。
況且,他現在還沒回房間,肯定是改變主意去別的地方睡覺了。
月光清涼照在房間,溫橙垂著腦袋抓著梯子下床,打開了門。
走廊昏黑,幾乎沒有一絲光亮,遠處的衛生間在黑夜裡發著綠光。溫橙膽子一直不怎麼大,腦袋裡想起各種恐怖片。小學本就在偏僻的鄉村,黑夜寂寥,好像有腳步聲在樓道響起。
腦袋裡容納不下其他情緒,只剩下害怕,上完衛生間出來直奔房間,令人驚悚的腳步聲繼續在走廊響起,腦袋裡的弦徹底斷了,脫了拖鞋踩在上下鋪的扶梯,身後傳來推門的動靜,溫橙心臟像要停止跳動,腳下不穩沒踩住扶梯,原本是要朝後跌去,卻被人扶住了。
男生胸脯堅硬,身上有好聞的果香,帶笑的聲音在溫橙耳邊響起,酥酥的就在耳畔,大概是因為他雙手扶住她衣服的原因,灼熱的氣息隔著乾燥空氣幾乎貼近她耳垂。
聽了讓人心弦撩動,心動不已:「溫橙,你怎麼回事,爬個梯子也能摔?」
月光成團丟在房間角落,地板被切割成明亮和陰影的兩部分,溫橙吞了下喉嚨,被段樅扶住的衣服是件T恤,哪怕隔著衣料,他的手仍然有些燙地傳遞在她肌膚兩側,被碰到的地方猶如火燒。
她之前不是沒有被他背過,身體接觸也是有的,但自重逢以來是沒有過的。溫橙原以為現在的自己不會像一年前那樣,隨意被碰到哪裡就有反應,卻沒有想到十八歲的她,比前一年的反應還要大。
興許是一年來的思念讓她格外貪圖和段樅的身體接觸,溫橙只不過被他扶了下,耳梢敏感地都要紅得滴血。
「剛剛有腳步聲,我以為是鬼。」溫橙咳嗽了下,語氣緊張。
「是我,不是鬼,」段樅的聲音從後上方掉落,壓低點笑意,聲線很好聽的上揚,「沒嚇到你吧?」
他身上有沐浴露的清香,溫橙抓著梯子,回頭望了段樅一眼。兩人靠的很近,衣服在一起接觸。
男生好像又洗了一次澡,漆黑的眉梢掛了水漬正在往下滴水,白T換成了黑T,牛仔褲換成了寬鬆的白色運動短褲。
黑T的圓領上喉結很明顯地突出,勁瘦有力的手臂靠在梯子上攔住她以防再次摔倒。瞳孔清晰地跌進月光,似乎正在專注地看著她。
夜半三更的天,周遭聽不到一點響動。溫橙喉嚨發乾,搖頭:「嚇都被你嚇到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我還以為——」
她收回視線,並不合時宜的話語也一起收住,將腦袋扭過來沒再看他,因為,再看下去她會忍不住靠近。
再靠近。
「以為什麼?」他在身後問,略低沉聲音在她耳畔說話,沐浴露的香氣撲鼻縈繞。
「沒什麼,」許是夜色和月光催發溫橙心裡的思念和膽子,她把實話說出口,「我以為你今晚不會睡這了。」
男生喉嚨低低吐出一個上揚的嗯字,見她扶住了梯子,大手鬆開了她衣服,退後兩步,「我不睡這睡哪兒?」
喔,原來今晚他是要睡在這裡啊,沒有改變主意。
溫橙一股腦爬上梯子,上了床,坐在床上看眼前的挺拔男生。
他抬頭看著她,清晰硬朗的下頜輪廓被傾瀉的月色柔化,嘴角朝她的方向抬了抬,眉梢壓低,「溫橙,我剛去整理資料了。」
「喔,」溫橙心臟被揪住地軟了軟,「忙到現在才回?那你快睡覺吧。」
「這不是剛進屋就有人把我當鬼?」段樅喉嚨里發出很低的笑聲,聲線纏綿的漫散,戳人心扉,「不過剛嚇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是我膽子小。」溫橙蓋上被子,將腦袋靠在能看見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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