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池感觉膝盖处很清爽微凉,淡去了先前的疼痛不适,眼睫下的视线不知道该往哪里移才好,又看向那药袋子,想问:“保镖有给你买解酒药吗?”
温树臣这边已经从容地将她墨绿色裙摆整理好,盖住了一截白皙的小腿。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臂让人毫无防备地把贺青池抱住,隔着薄薄的衬衣传递过来了关于他温树臣这个男人的所有气息。
贺青池脑子一片白,也忘记自己想说什么。
她能感觉到温树臣的胸膛很结实,温度比女人的要高一点,跟他溢出薄唇的低淡腔调完全不同:“抱三分钟,好不好?”
贺青池耳朵热,暗暗觉得该给他喝解酒药的。
“你今晚——是不是被灌酒了?”
温树臣双臂将她抱在怀里,距离极为的近,低下头,脸庞仿佛就能碰到她的额头,视线盯着贺青池低垂浓密的眼睫毛,一扇弧度很是好看。
他忽然微笑出来,薄唇低声说:“没喝多少。”
贺青池心想,没喝多少还这么不正常?
要喝多了,她今晚且不是在劫难逃了。
温树臣不管她暗暗吐槽,骨节清晰的手指贴上她放在膝盖处的手,慢慢地,指腹温柔的从她手心往下滑。
贺青池指尖颤了一下,被他十指相扣。
温树臣只是静静抱着她坐在车内,两人心跳相闻,时间过去不止三分钟,他还没有分开的意思。
贺青池忍不住抬头,柔软乌黑的丝扫过男人完美的下颚:“三分钟已经到了。”
她想提醒他,这样抱下去该不成体统了。
温树臣笑容温润,相应地卸下绅士风度伪装:“到了吗?看来我们的时间可能不一样。”
就三分钟,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贺青池想给他白眼,怎么也没想到当初把他车撞了之前,温树臣这个人和名字与她还是两个世界上的,他有他上流社会隐秘的交际圈,在她的世界里是被人奉承为高高在上的名流之,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际……
谁知道两个月后,贺青池整个人都在他怀里了。
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很神奇,贺青池自己都觉得太不真实了。
她指尖悄悄的,去勾温树臣的手:“你真的喜欢我吗?”
温树臣给出回应,缓缓地靠近她一寸,呼吸间的温热气息划过她的耳朵:“还能有假?”
贺青池觉得他展这段关系的姿态,太理所应当了。
仿佛她天生,就是他温树臣一个人的。
话在唇齿间滚了两遍,她酝酿着轻声问:“你家里……没给你订过婚吧?”
当初温树臣明目张胆地问她时,贺青池忘记去问他的家庭了。
“我家里做不了我的主。”
温树臣给人的感觉是低调温润,没有很强攻击性的,却在时常的言行举止,让人无形中感觉到强势的压力。
他年纪轻轻掌权着江城温氏一脉,没有人能做得了主他的事。
贺青池红唇轻动,正想着要不要捧场抱他大腿。
而温树臣下半句话,已经缓缓说出:“倘若以后你嫁进来,就能做的了我的主。”
“……”
这话没法接了。
她要点脑袋,就跟答应他求婚没区别。
贺青池此刻很想用曲笔芯的口头禅骂他:狗男人啊,又给自己加戏!
这样的冲动,到底还是压下去。
贺青池脸蛋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才没有时间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