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芬哭的绝望。
“我是不是太没用了?我还总小心眼,我觉得自己有病,我总要拿自己和她去比较,我嫉妒她比我年轻嫉妒她比我好看,嫉妒她生了一个这么好的儿子,嫉妒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切,我的生活总是这样的乱,我告诉自己,我生活的很美好,我有房也有车,孩子健康善良,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可是每当黑夜来临,我就躺在床上彻夜难眠……”
对秦商,她觉得很抱歉,真的很对不起那个孩子,这样的孩子放在邻居家她都会替他心疼的,可放在自己的家,她真的做不到,她就是个俗人。
她的心已经被嫉妒扭曲掉了。
秦可为搂着郑少芬,他一下一下的拍着郑少芬,或许是自己做的让她没有安全感吧。
“她答应我了,这次不会追究的。”
“我爸妈都要吓死了,他们好几天都没有睡好,我妈还进了医院……”
因为担心,当时秦商母亲那边的律师把事情说的很重,说他们是诈骗,并且掌握证据了,而且也联系了付给他们钱的人,全家都是鸡犬不宁的。
“你告诉他们,没有事情了,过去了。”
秦可为没有在追究这个事情,依着他看,也不是很要紧,其实只要把钱退回去了就好,对任何人没有造成伤害不是吗?
就是不知道秦商那边,他妈到底是怎么和他说的,那个女人怪会歪曲事实,把事情往严重了说。
*
秦商的母亲气得笑,好一个没有造成任何人的伤害。
她的这生意,中间跨越两个省,牵扯着城里城外很多的人,一旦中间环节掉马,你知道能送进去多少人吗?这个责任谁扛得起来?你老婆糊涂,她简直就是该死,好一句过去就算了。
她扯着自己的领口,很久以前她就认为这个男人,他和稀泥的本事比谁都大,他认为没有大事情的事情,就不能算是事情,凡事从自己的角度出,自私。
“……还有我不希望你在孩子的面前说我的坏话,我和他不一起生活,感情原本就有空窗,你不能总破坏我们的父子感情……”
秘书见老板的脸都气青了,端了一杯茶过来。
“秦可为你没有资格对着我指手画脚的,过去没有现在更加没有,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真的要逼我到那一步,我们就撕着试试看,人活着靠的就是一张脸,你们这样不要脸面的夫妻我也见得不少。”
“你说话太难听了,你有辱斯文。”
“这些话还是客气的,你还想听什么啊?当小白脸你够资格吗你?”
“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的那些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对秦商说过,你卖皮肉讨生活,你的钱怎么来的,我只是不说而已。”
“你放屁。”
秦商的母亲砸了手里的杯子,杯子从她的手中脱落,咣当一声砸到酒店的地面上,溅起来老高,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听起来是真的火气很大。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样无耻的。
坚持坚定的认为,女人成功了,靠的就是男人,没有付出什么,就不会有她的今天。
这个问题过去就是成为他们之间阻隔的最大因素,他不认为能力问题,只是认为女人付出一点美色,就可以得到成功,这就是秦商他爸的论调,令人恶心的论调。
两个人通一次电话,心中的憎恨就会增加十分。
对于一个只给过儿子三年抚养费的那人,她无话可说。
见鬼的。
他是儿子的父亲,她总要为他保留一丝父亲的好印象,他们并不是不沟通,在秦商成长的过程当中秦可为还是有点作用的,因为这个原因,她选择沉默,她不和儿子提这些,她有足够的能力给儿子更好的生活。
额头跳跳的疼,脸上的表情扭曲,持续的扭曲。
“老板,我叫医生来吧。”
秘书实在有些不放心,她真的认为如果夫妻感情不好不和谐的话,真的就没有必要共同生活下去,她的老板是个很开朗很健谈的人,她几乎是没什么脾气的,但每次接到前夫的电话,她就会像是此刻的样子,她的头疼病很奇怪,只有秦商他爸来电话的时候,才会作,间歇性的作。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真是气死她了。
讨论的重点他抓不清,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讲道理。
隔着电话,她的肝火蹭蹭的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