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和雙姨無關,她不想遷怒到旁人身上。
「不是凌小姐……」雙姨想攔住她離開,卻找不到理由。
凌若念往裡走了幾步,然後回頭:「桑姐,你就在客廳這等我吧,我自己進去收拾就行。」
「行。」桑菊點頭,然後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
凌若念自己一人進了臥室。
不到十二個小時前,她還躺在這張床上,但現在看見,卻只覺得陌生。
像隔了半個世紀之久。
她走進衣帽間,將自己買的行李箱拖出來,攤開放在地上,然後打開角落的衣櫃,將裡面的衣服都裝了進去。
然後又按照一樣的流程,將珠寶櫃裡的那些珍珠白鑽類的飾收拾出來。
時到今日,她才知道黎嶼成為什麼一直給她買那些風格明艷的衣物珠寶。
他不斷地送給她這些東西,只不過是想將她打扮得更像那位叫藺嘉念的女孩,以便於他更好地投射情感。
也難怪那次她說出自己並不喜歡他送的禮物風格時,他會一下子冷了臉。
一個高級一點的充氣娃娃而已,怎麼配有自己的想法?
她就該聽他的話,任他擺弄。
還有,在床上將她的眼睛用絲帶綁住,恐怕也不是他的什麼特殊癖好,而是她的眼神不像她。
不像,所以乾脆不要露出來。
免得掃了他的興致。
她儘量快地將行李收拾好,然後離開這個處處打著她臉的地方。
她的東西不算少,到底也是在這裡住了四年,自己買的行李箱行李袋都差點不夠裝。
她把證件文件拿出來,放進隨身的包包里,然後準備分批把行李拿出去。
她將一個行李袋放在行李箱上,往客廳推去,正要叫桑菊搭把手,一抬眼就看見坐在沙發正中央的男人。
她淡淡地收回視線,像沒看見一樣,神色如常地對桑菊說:「桑姐,幫我把行李拿到電梯裡,我還要再進去拿兩三趟。」
桑菊應好。
雙姨臉上的表情十分著急,巴巴地看著黎嶼成,盼望他能出句聲將人留下。
行李被桑菊接過手後,凌若念又進臥室將另一箱推出來。
直到她將行李全部拿出來,黎嶼成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面色極沉。
眼見凌若念已經到了玄關處換鞋,這下連池川都急起來。
他實在不知道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明明一接到雙姨打來的電話,就立刻推遲會議回來海月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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