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于第二天起床,她口干舌燥,头重脚轻,接过万漪递来的体温计一量,38。3°,破天荒烧了。
万漪收好体温计,嗔道:“烧还那么开心?”
聂繁心顺腿往沙上一躺:“小姨说偶尔感冒对身体有好处,我上一次感冒在三年前吧?”
正好找到理由不去看电影。
万漪握着水壶把手,准备烧水,问她:“下午,还去吗?”
聂繁心捂着心口摇头:“身子弱,不能吹风。”
万漪眼底有温柔的笑意浅浅流淌:“夸张了。”
“不夸张,下午在家陪外婆,对吧?”
聂繁心仰起头,冲着阳台浇花的赵帼英裂嘴笑。
赵帼英抬手撑了撑鼻梁架着的老花镜,笑着说:“对,你最乖。”
***
一家人聚在一起度过短暂的两天,写报告,看画展,爬山。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晚上,才把赵帼英送回养老院。
放完假,回警局上班,聂繁心刻意避开褚晚宁,没事尽量不接触,需要开会的时候,她总挑距离褚晚宁最远的位置。
应该以事业为重,聂繁心告诫自己。
临近农历年,家家户户提前置办年货。2月中旬,外地工作的同胞返乡高峰正式开启,市民们荷包鼓起来,自然吸引不少眼红的人。短短半个月,南云区刑侦大队通过深夜蹲守,走访排查的方式,破获12起入室盗窃案,涉案金额多达3o余万。
聂繁心便是其中一位徘徊在大街小巷,废寝忘食的民警。
这天,陈安佑和她一组,加上三位辅警,准备抓捕紧盯四天的入室盗窃嫌疑人。路边的车上,他们目视着嫌疑人熟练地撬开防盗窗,翻窗而入。
褚晚宁指挥:“行动!”
五个人分工行事,聂繁心和辅警小刘从正门开锁,刚推门,只听一声惊呼:“啊!”
嫌疑人似乎现什么,拧开防盗门拔腿就跑,却恰巧与聂繁心撞个正着。
“叫什么叫?”
聂繁心扣住他的肩膀,反手将人制服,按在墙上。
“鬼,鬼啊,屋里有鬼。”
嫌疑人哆哆嗦嗦,大口大口地呼着气,被压着的脸,因为过于恐惧,显得异常狰狞。
“鬼在哪?我看你是想逃吧。”
楼下的陈安佑听见声响,上楼按住他另外一只手。
“卧室,没有头的鬼。”
嫌疑人回忆画面,浑身抖得更厉害。
聂繁心朝陈安佑递眼神:“去瞧瞧?”
陈安佑咽了咽口水:“心姐,我可不敢,从小就怕那东西。”
聂繁心将嫌疑人推向陈安佑,嫌弃道:“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怕。”
屋子大概因为常年欠电费,按不亮客厅的灯,她只好举着手电筒往前移步。滴答,滴答,窗外下着雨,房间诡异的气氛蔓延。越往里走,臭味越大,聂繁心半掩口鼻,眉头不自觉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