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笑了,瑶儿怎敢与殿下比拟,这盘棋,不过是殿下过于大意,错算了一步才让我有机可乘罢了。”
“是,爱妃说的对。”
“爱妃”
这俩子一出,颜瑶脸‘唰’一下红了,看了下四周,低声嗔道:“殿下!”
颜瑶羞窘的模样很容易就讨好了慕容易,输棋的坏心情瞬间消失,大笑出声后又道:“也罢,不过一盘棋,输了便输了,重布局就好,这次,我执黑子,你执白子,可行?皇……妃?”
称呼的改变让颜瑶松了口气:“还是我执白子吧,殿下此时便想执黑,不免过于急功近利了,有些事,急不得。”
说着,她便从慕容易手中拿过黑子棋盒,再度开始了的一局棋。
……
转眼,三天仅剩最后一天。
这三天,颜欢什么也没干,除了召见了仵作以外,其他不是带大黄去酒楼,就是带着大黄到处溜达。
二毛有些不满,“王妃也真是的,我还以为她有多大能耐呢,不是说要还我家王爷一个公道呢,每天带着一条狗遛来遛去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红香不满意了,回道:“你什么意思?我们小姐救你家殿下是情分,不救是本分,说到底,如果不是你家殿下自己要去青楼,怎会惹上如此事端?现在怪我家小姐头上是什么意思?”
“那按你这话的意思我家殿下就活该了是不?告诉你,要不是你家小姐说有办法,这三天时间,我用得着跟着她到处溜达么?你见过哪个人查案是这么查的么?我看你家小姐压根就不想我家殿下好过。”
“呸!这三天时间还是我家小姐讨来的呢,要没有我家小姐,你家主子早就被大理寺的人定罪了。”
“我家殿下……”
“哎哎哎,吵什么呢?一进门就听见你们两个再吵吵。有完没完。要是闲的没事儿,帮我去喂大黄。”
颜欢摸了摸大黄的脑袋,将手上的一个包袱扔到一边,而后自顾自坐在石凳上大口大口喝起了水。
红香赶忙上前,给颜欢捏肩。
“小姐,今天累么?可是有什么收获?”
“有,那必须有……看见那个包袱了么?我跟你说啊……大黄它今天……”
“哼。”
一道冷哼从二毛嘴里哼出,颜欢打住话语,看向二毛,见对方一脸不悦的模样,便知道对方心里是在想些什么了。
“怎么?你还愣在这干嘛?我不是说闲的没事就给我去喂大黄么?我看整个王府就你最闲。”
“我……”
二毛气的脸色涨红,看了眼颜欢,却在接触到对方冷然的眼神时那股怒气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又低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带着大黄下去了。
红香一下一下给颜欢捏着肩,想了想,忍不住说道,“小姐,你也别生气,二毛他就是担心祁王殿下罢了,人不坏,也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我知道。”
颜欢舒服地眯起了眼,笑道,“慕容祁身边的人都跟慕容祁一个样……”
嘴欠!
大理寺天牢内,正百无聊赖数头的慕容祁,忽然打了个喷嚏,看向窗外,心中腹诽:谁在骂他?
第23章
今天对于上朝的大臣们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这三天,祁王殿下青楼杀人疑案早就在朝堂传了个遍,就连坊间也有不少传言。都在猜测人到底是不是祁王杀的,皇帝会不会包庇。
于是,还未到上朝时间,便有不少马车停在了宫门口,一个个穿着不同颜色戴着不同品阶官帽的大臣们从马车上下来,说的无一不是祁王殿下一案。
燕朝殿门口,便有人高谈阔论。
“祁王殿下是不是凶手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祁王最后肯定会没事儿。”
“你是说,皇上还会徇私?”
“哼,皇上徇私的还少么?”
一道不满的哼声传来,定睛一看,来人身着紫色色官服,官拜正三品,正是六部尚书令柳清风。
谈话的这两人一看来人便闭嘴不言,道了个好后便悄悄往后挪了几步,若说朝堂之上有谁最看不惯祁王,这柳尚书便是其中之一,
主要原因便是她的女儿,谁家少女不怀春,在早几年慕容祁还未干出那么多荒唐事时,鉴于慕容祁的相貌和身份,柳家姑娘柳如烟一颗芳心暗许,柳尚书也乐见其成,甚至还去求皇帝指婚了。谁知后面慕容祁一个接一个的妾室纳入府中,更有传言说有几个是当街强抢的民女。
根本不管女子是否愿意,见得人貌美,便派人用根绳子绑了带进了府里。而后便一直禁锢府中,不让其离开。
当时柳如烟年纪尚小,本不信这些流言蜚语,直到她在路上亲眼见到慕容祁进了青楼,还从青楼里面带出一个姑娘时,那丝幻想彻底破灭。
这还不够,慕容祁一听要将柳如烟指婚给她,竟大闹御书房,要求皇上收回圣旨,说这辈子非颜瑶不娶。
之后,柳如烟在盛京贵女中的名声便一落千丈,说三皇子殿下根本看不上她,堂堂嫡女竟比不上一个庶女。奚落、嘲讽、讥笑统统传进了柳如烟和柳清风的耳中。柳如烟得知这个消息后,哭了三天三夜,还因此大病了一场,之后便一直落下了病根。郁郁不得志,只能在家中安静修养,渐渐淡出了盛京的贵女圈。
柳清风便把这一切原因归结在了慕容祁身上,除了御史,朝堂之上,就属他弹劾慕容祁最多次,然而每次要么被皇帝四两拨千斤糊弄过去,要么就是不轻不重的罚几个月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