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還在昏迷著。
晏澤寧坐在岸邊,他遮眼睛的布條已經丟了,空洞的眼眶不知看向何處。
在小溪的流水聲和樹葉的搖曳聲中,他突然想要知道池榆到底長什麼樣。
晏澤寧緩緩向池榆的腦袋摸去。
他摸到了眼睛,晏澤寧想著,她是什麼樣的眼睛?會是丹鳳眼?杏眼?還是……指腹往下滑,鼻子好像很挺,嘴唇很軟,好像也不大,臉型不圓……有點像鵝蛋臉。
依著自己指尖的描摹,晏澤寧在腦海中給池榆畫好了畫像。
他的指尖最後停在池榆的下頜,停住很久,終於,晏澤寧問出了他在空白的迷茫中生出的問題:
「為什麼不放手?」
自己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所以,你為什麼不放手。
沒有給晏澤寧思緒沉浮的時間。
「咳……咳。」
池榆被腹部湧起的水給嗆醒了,她一睜開眼睛就趕緊跪趴著把腹腔的水吐乾淨。
擦乾了嘴,池榆才看見在一旁變成落湯雞的晏澤寧。
「師尊?」池榆輕輕喚道。
晏澤寧扭過頭望著池榆,池榆才放心,她害怕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晏澤寧的腦袋會被撞壞,還好沒有。
池榆四處張望,觀察周圍的環境,此處是個峽谷,小溪從峽谷中間穿過,小溪兩旁長著鬱鬱蔥蔥的大樹。
考慮到此時天色已晚,池榆準備在峽谷間過夜,天亮再出發回晏家。
她把她是想法告訴了晏澤寧。
誰知晏澤寧聽了池榆的話,否決了她的想法。
「晏家我們還是不去為好。」
池榆不解。
晏澤寧繼續道:「此次飛舟出事,極大可能不是意外。晏家有人不想讓我回去,回去的話,以我如今的狀況,凶多吉少。」
自古大家族內的陰私齷齪數也數不清,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池榆自覺對這些事情不便細問,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可不去晏家又能去哪兒呢。
「我們回一劍門吧,師尊。」池榆興沖沖地提議,她畢竟也在那裡生活了兩年,熟悉的環境讓她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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