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澤寧頭朝輕憐的方向望去,「老三老四,我不認識,姑娘你認錯人了。」
輕憐冷笑一聲,「死到臨頭時學會狡辯了,你們這些大家族子弟真會偽裝,敢做不敢認。你不要急著否認,老娘自有認人的手段,就是你這個死瞎子。」
晏澤寧輕輕搖頭,「輕憐姑娘說什麼,在下實在是不明白。」
輕憐氣極了,心想,老娘只要你那玩意兒會動就行了,還不至於拿你豪無辦法。
為了出氣,輕憐取下頭上的簪子,抓起晏澤寧的手,往指尖刺了進去。
晏澤寧咬牙「嗚」了一聲,太陽穴青筋爆起,拳頭緊握。
輕憐得意地笑了,「十指連心呢,接下來,可有你好受的。」
她抽出晏澤寧食指的簪子,緊接著往大拇指刺了下去,一根又一根,晏澤寧痛極,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下,冷汗打濕了後背。
他笑著對輕憐說:「姑娘你……就……這些手段嗎,在下也還受得住。」
這挑釁的姿態令輕憐臉色一沉,「死鴨子嘴硬。」她往柜子中拿出一把剪子,「咔嚓咔嚓」開合。
「你說話這麼氣人,留著舌頭有什麼用,我就剪了它吧,反正你都是瞎子了,變成啞巴也沒什麼。」
晏澤寧淡淡道:「姑娘開心便好。」
預想中的跪地求饒沒有出現,哀求沒有出現,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過。輕憐氣得咬碎了牙,究竟有什麼辦法,有什麼辦法能擊碎這假惺惺玩意兒的傲慢,這一副清高的姿態給誰看。
表面溫和禮貌,骨子裡卻是看不起人,那一副不屑於跟她說話的高傲姿態。
不行,她一定要想到辦法。
對,想一想,從頭開始,從遇見他的那一刻開始,他究竟在意什麼東西。
一幕幕畫面開始在輕憐腦海中閃過。
他拒絕她的樣子。
他把花遞給池姑娘的樣子。
他望著池姑娘的樣子。
她跟他說話的樣子。
她跟他說起池姑娘的樣子。
她誘惑他的樣子。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裡面有著不同尋常的貓膩。
漸漸,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海中呈現。
這個想法使她的腦袋發熱,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晏澤寧,迫不及待地想去試一試。
輕憐拿起紗巾,擦拭晏澤寧指尖流出的鮮血。
晏澤寧任她動作。
她緩緩貼到晏澤寧身上,嘴唇靠近晏澤寧的耳邊,學著池榆的聲線和語調,叫了聲:
「師尊。」
……
良久,輕憐瘋狂大笑,眼淚笑得流出來,她指著晏澤寧的鼻尖,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