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不耐煩地看著池榆在身上摸來摸去,「不會沒錢吧。」
池榆尷尬地笑了一下,「老闆,我可以在你這裡刷盤子抵飯錢嗎?」這話說出口,晏澤寧伸出了手,手掌上躺著一顆晶瑩圓潤的珍珠,「這顆珠子抵飯錢綽綽有餘了。」
老闆拿了珍珠,這才讓池榆與晏澤寧出去。
池榆有些不好意思,剛剛氣勢這麼足懟人,現在吃飯要晏澤寧來付錢。又轉念一想,以往的開支都是她來付的,他付一次錢不是應該的嗎,那點不好意思就煙消雲散了。
她撓著臉開口道:「師尊,要不以後你來付錢,你是知道的,我錢袋子掉了。」
「我也沒錢了。」
這話這麼一說,池榆很難不覺得他是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師尊啊師尊,明明你剛剛非常大氣地給了老闆一顆珍珠啊。
似是知曉了池榆的想法,晏澤寧告訴她那是他身上唯一的珍珠了。
他外套兩側繡了兩顆珍珠,一顆給小孩了,一顆給老闆了,現在是零了。
那麼現在身無分文的他們該怎麼辦。
得想辦法賺錢。
能做什麼,擺攤?
池榆看了一眼晏澤寧,實在想不出她跟他一起擺攤的樣子。
晏澤寧回望她,池榆看著晏澤寧的一身穿搭,一個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
「師尊,我看你這一身很值錢,要不去當了吧。」
「當了,我穿什麼。」
「當了就有錢了,重買一件唄。」
「這裡的衣服我穿不習慣。」
池榆眉頭一挑,那好吧,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池榆站在大街上,路過的行人一見她,都低著頭嘀嘀咕咕說些什麼,有些路人還自來熟跑來問她昨天晚上跟輕憐談了什麼。
池榆編了兩句話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但這個事情讓池榆意識到了輕憐在碧溪城內有多出名。
萬眾矚目的花魁,她的行蹤一定會被很多多人盯著,而她是最後一個與輕憐見面的人,如果輕憐被人發現已經死了,那麼她一定逃脫不了干係。
想到這裡,池榆心中危機感上升,得快點離開這裡。
但離開之前,還要買點吃的、喝的、藥之類的必需品。
池榆眼睛一眯,看著晏澤寧那低調奢華的一身,心中想著,師尊,這可由不得你了。
從當鋪出來,池榆掂量手中的銀子,非常高興,她沒想到晏澤寧的衣服和發冠值這麼多錢。當鋪老闆還很好心的送了晏澤寧一套衣服和一根頭繩。
池榆感慨道:「這些銀子,我們節約點用,都可以用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