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照片的男生,辛忱莫名觉得熟悉但不知道是哪里熟悉。就好像他们以前见过但记忆被抹擦消失不见,没有这个人。
是迟川认识他?还是他们曾经在某个地方见过,而他不记得了?
上次真的是初见,迟川对于他来说很陌生,细想又熟悉。
为什么他没有任何印象?
在辛忱走神的瞬间楼下一抹身影掠过,他吓得收手机立马回神,抓住楼下的人。楼下一个秃头男人正领着一个穿蓝白校服的男生往校门走。
那个秃头男子是思政处的王主任,至于那个男生……
如果他没瞎的话,他就是迟川。
正想着,脑子突然想起什么——
靠!他还欠人家钱呢!
辛忱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下去,楼梯间撞到几个刚上厕所回来的男生,骂骂咧咧大喊:“你他妈瞎啊!撞人了,急着去投胎啊!草”
。辛忱来不及解释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
可是还钱的跑得命都不要,收钱的一眨眼就不见了,等冲到楼下的时候人早就不见了。上课铃响,他无奈垂头丧气返回教室。
周六上午,阳光明媚,树影斑驳落在舞蹈教室暗黄的墙上,教室内传来女孩子窃窃私语的声音。
“最近的那件事你们听说了没?”
“什么事?”
“你们不知道啊?听说是老区那边出事了。”
“真的假的?”
“真的,我听三中那边的人说的。”
这会儿舞蹈老师有事出去有人开始放肆起来,旁边一个高马尾女生朝辛忱走过来,手肘拱了下他胳膊,“辛忱,你还记得那天你说的那个男生吗?”
拉伸的动作一滞,他挑眉问:“怎么?你看上他了?”
许钧蕴,和辛忱一样也是学古典舞的,不过她是高二级的和他不是一个班。
她害羞低下头,没说话,表情显而易见。
“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
许钧蕴有些脸红,继续拉伸:“你就说记不记得吧?”
“不记得。”
辛忱逗逗许钧蕴,说得半认真半随意,随意得就好像根本不在乎有这么一个人。
但其实,他也想迟川,想见他。
见问辛忱没戏,许钧蕴丧着脸坐在地上喝水,长叹一口气,“唉!连你也不记得了!”
窗外骄阳正好,辛忱扭头看向远处的花坛,手指无意识掐扭着关节,看着思绪就飘忽不见。
他怎么会不记得?
他还欠他钱呢?
许钧蕴拉了半天伸干脆躺在地上偷懒,自言自语:“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他还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