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欧阳风让我告诉你,汝妻子他自养之,汝勿虑也。”
当楚风看到这里后,直气的七窍生烟,险些跳起来,这个混账欧阳风在说什么混账话。
然后,他看到小道士的注解:欧阳风文采太差,其实只是想说照顾好爹的妻子与亲人等,你不要多想。
那你刻写出来作甚?楚风想揍欧阳风,同时也想殴打这个儿子。
“爹,我想哭,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二百年了,找不到任何出路,而娘的灵魂丝已经不再有光泽,白生根,这个世界的人寿元非常低,生命少到令人指!”
当看到这种话语时,楚风心头一惊,他想起来了,在凶兽高原上了解过,这个世界的人利用异术进化非常快,但是也都死的很早,不比凡人强上多少,尤其是晚年会衰败,会生各种不幸与可怕的厄难。
“爹,他们都说,你在跳进石磨盘出一道惨叫声后,其实就已经生意外,那一刻可能就死去了,我知道,这应该是真的。现在所有人在提及你时,都很伤感与怅然。”
“爹,两百三十年过去了,我们真的再也回不去,没有出路可言。而且,我们的人死了一批,我不想说他们的名字,怕你在地下有知也会伤心,他们都是我的叔伯,他们……走了。”
“我们还没有成神,有些人是被武神那杂种杀的,这个杂碎怎么还不老死,应该气血衰败才对,现在我们处境堪忧。”
“爹,两百六十年了,娘彻底老了,她没有嫁人,一直在等你,可是,你终究没有回来,她没有等到见你最后一面。”
当读到这里时,楚风的嘴唇与心都在颤动。
“娘走了,很安静,可她这一生都不快乐,早年跟你恩怨纠缠,自从有了我后,在这个世界跟你再相遇,终于有了转机,你们有可能一起走下去,可是你却消失,多半已经死在磨盘那里。我知道娘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心底很伤感,我曾经看到她一个人默默遥望,独自一个人面对石磨盘这个方向时眼中有泪花。”
“生命无多的最后一刻,娘除了在呼唤大梦净土的名字,思念她的亲人、师傅,我也听到她轻轻在念你的名,虽然很微弱,几乎不可闻,但是我真的听到,娘的心底其实有你。”
“娘……她永远的走了!爹,我想哭,我想大声的哭,整片世界都灰暗了!”
看到这里后,楚风眼中泛出泪光。
“爹,我又来了。娘已经离开一周年,可我还是忍不住常常思念她!她无声无息的逝去,我永远忘不了她,最后时刻,她喃喃着,拉着我的手,放心不下,然后目光始终望着一个方向,我知道,她那浑浊的双目是在看着石磨盘这个坐标方位,她到死也没有看到你回来,有苦涩,有不舍,内心是遗憾的,凄楚的……”
“娘,我不想你走!”
楚风仿佛听到小道士撕心裂肺的大哭声,也仿佛看到那一幕幕遗憾的、酸涩的往事在眼前浮现。
他握紧拳头,心都在颤,眼睛酸,有泪水无声的滑落。
那些人,那些事,恍若就在昨日。
“我要成神,一百年前,不灭山那群叔伯阿姨中,原本有人即将成神,可是生意外,死了很多叔伯,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生在我身上,我一定要成神,要去灭了武神那个老杂碎!”
隔着岩石,透过这些文字,楚风仿佛能够看到小道士不可阻挡的决心。
“两百七十年,这一天,映谪仙阿姨也走了,即便生命最后的时刻,她也很美,只是灵魂白如雪,我知道,她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也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见到你回来。她不是纯粹的理性,也不是出世的淡然,只是过于内敛,她临走前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呆呆地望着某一个方向。”
楚风心中酸楚,眼角有晶莹的泪滴无声的淌落。
“小姨也老了,在为她姐姐送行时,哭的很伤心,她不能接受。”
“无敌舅舅、欧阳风以及不灭山一群叔伯早已逝去很多年,我不想跟你细说经过,我怕你泉下有知也会哀恸。”
楚风想哭,看到这些文字,他双目充斥满血丝,有泪水流下,他忍不住出低吼。
“终于,小姨映晓晓也去了,我伤心,但却哭不出,因为他们一个又一个都离我而去,我的泪已经在多次的悲伤中干涸,很难再淌出。但是,我的心真的很痛!这一次,整片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我自己,再也没有牵挂,我要去成神!”
“两百八十一年,我成神了!”
“我要去杀了武神那个老不死的,扫平凶兽高原!爹,你如果泉下有知,或者万一还活着,那就请保佑我吧,一定成功,哪怕让我战死,也要拉上武神那个老杂种!”
“爹,如今是两百八十二年,秋,我活着来到这里,祭拜你来了。我杀了武神,还有巫神,平掉凶兽高原,为那些叔伯报仇了!过程很艰辛,我不想多说,男人流血不流悲情泪!”
“我感觉异术有大问题,还未到晚年,一些诡异的事就已经开始生在我的身上。爹,很长时间我都不会再来这里,我要去参悟,去研究各种异术,要找到解决之法。”
“五百年了,爹,我又看你来了,我也渐渐的老了,神的寿命也不多,这个世界的进化者寿元太短暂,时不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