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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凡就想眯一会儿，但程澈按的太舒服了，再睁眼睛的时候，屋里漆黑，旁边程澈抱着他一条胳膊已经睡着了。

  又他妈没盖被，还光个膀子。

  挺大个炕，就非得挨着。

  沈凡单手扯过被褥，朝着程澈身上一扬，给他盖上后，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的行程是在早饭的时候现定的。

  想去看看驯鹿。

  这边夏至的时候有白夜，冬天有大雪，是比较旺的旅游季。

  但程澈和沈凡去的时候都不是，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游客。

  俩人买了包苔藓，进到林中，几只长着大角的驯鹿在树间探头。

  这里树冠高拔，打入苍绿林间的光穿透薄雾，驯鹿丝毫不畏人，朝他们走过来。

  程澈搓了搓手：&1dquo;我来了，我来了。”

  沈凡笑了起来：&1dquo;小心撞你啊。”

  &1dquo;我不怕。”程澈扎到鹿群中间，鹿角在他周身。

  他左拥右抱地摸着鹿。

  &1dquo;沈凡，”程澈说，&1dquo;你看这个，这鹿身上是黑的，就这护胸毛是白的。”

  &1dquo;屁股也是。”沈凡说。

  &1dquo;你还看人家屁股。”程澈说。

  &1dquo;头冲你，”沈凡说，&1dquo;那屁股可不就冲我吗?”

  程澈笑着，继续在鹿群间穿梭，朝着林子深处走。

  沈凡举起手机给程澈拍了几张照片，但程澈越走越远，沈凡低头看拍好的照片的片刻。再抬起头，就只能看见鹿的背影，程澈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1dquo;程澈，”沈凡喊了一下，没人应，突然有点紧张，又提高了冲林子里喊，&1dquo;程澈!”

  &1dquo;哎。”程澈回了他一声。

  沈凡松了口气。

  &1dquo;别怕，”鹿园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他身后说，&1dquo;鹿是最温顺的，它们不会伤害我们，它们在林子里也不会丢，跟着它们就能回来。”

  沈凡点了点头。

  远远地程澈喊了一声：&1dquo;沈凡，你也过来啊。”

  沈凡朝着深处跑出，踩在有些坚硬的土地上，追了一段，看见了程澈还站在鹿群里。

  &1dquo;过来。”程澈冲他笑。

  他向程澈走过去，中间夹着几头小鹿，轻轻地顶沈凡的腿。

  程澈伸过手：&1dquo;攥住我。”

  沈凡结实地握住他，跨到了他身边。

  &1dquo;情人节快乐。”程澈程澈背后着的另一只手突然伸到沈凡面前，举着的一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