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花掌柜指挥着两个信得过的伙计,把银子当着刘佩的面清点过后装上了马车。刘佩又把车伪装了一下。就和依依不舍的花掌柜话别。
好在带来的人里面,只有启奇涛和吴毅洲两人知道车里装了多少银子!其他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可启奇涛和吴毅洲两个人却吓的满头是汗!4ooo多两银子呀!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由于这次生意做得很顺利,所以大家都很高兴。虽然大部分人不知道这几车货物卖了多少钱,但是一想到回家就能拿到工钱了,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在路上有说有笑的。
大家正说笑着,突然间就从路边的树丛里跳出一个人来,把大家吓了一跳。刘佩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小乞丐。刘佩正要说话,那小乞丐却抢先喊道:“你们不能往前走了,前面有人埋伏,他们要劫你们的钱!”
大家一听大吃一惊!刘佩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示意那个小乞丐走近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打劫我们?”
小乞丐说道:“我被掌柜的打出来的时候,正要回睡觉的地方。结果在路上我看到赵快嘴,就是店里负责迎门的,和你们吵架的那个伙计在和打行的人说话,所以我特意凑近听了一下。那家伙因为你们被掌柜的训斥了,所以他很生气。他就告诉打行的人你们刚才店里卖了货,身上有银子。让打行的人来打劫你们。”
众人顿时怒骂起来!刘佩想了想问道:“那个伙计,赵快嘴知道我们的货卖了多少钱吗?”
小乞丐摇摇头说道:“那个打行的人也问了。他说他不知道。因为店里涉及到银子的事情就掌柜的、账房和两个大伙计知道!但是他说在你们身上至少有几十两银子!”
刘佩一听小乞丐这么说心里就有底了。打行的人要是想抢劫他们的几十两银子就不会来太多的人,要不然不够分的。自己这边有2o个人。想来那些打行的人应该瞧不起这些土里刨食的穷汉,能有十几个人来就算是不错了。所以自己有把握保住银子。想到这里刘佩就对大家说道:“你们都听见了!把枪都准备好,放在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上面再堆点草料。以后时不时吃香的喝辣的就看你们表现了!准备作战吧!”
小伙子们立刻嗷嗷叫着开始整理起家伙来。刘佩回头来对小乞丐说道:“这次要多谢你啦!我这还有点儿散碎银子,你都拿去吧。”
那小乞丐没接银子,反而“噗通”
跪了下来,说道:“恩人,我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你收留我吧!我什么都能干!”
一旁的启奇涛说道:“可你是个瘸子,我们收留你,你能做什么呀?”
小乞丐急忙说道:“我不是天生的瘸子!我是断了腿没长好才瘸的!济南城的接骨大夫要三两银子才肯治,我一直在存钱。已经存了差不多半两银子了。而且我还识不少字。”
刘沛被最后句话引起兴了。要知道在明朝的时候,只有权贵和富裕人家才有资格识字,一般人家都供养不了。刘佩就说道:“你认识多少个字?”
小乞丐低头说道:“我年纪小的时候识字了。那时候家里挺好的,所以习字比较早。后来家里出事了就没再学过。不过千把个字还是认得的。”
刘佩想到自己身边也该有个小厮来帮帮忙。这个小乞丐很聪明,知道抓住最有利的机会。以后调教一番也是个帮手。就说道:“好吧。那你以后给我当小厮。你的腿我出钱帮你治。”
小乞丐高兴得连连磕头,说道:“我以后一定听公子的话!保证把公子吩咐的事办的妥妥当当的。”
刘佩伸手把小乞丐给拉起来,说道:“这事以后再说。你先找辆空车藏着。一会恐怕还有场厮杀。”
小乞丐立刻自己找了一辆空车爬上去,钻进稻草堆里一动不动。
刘佩回头对着大家说道:“一会儿可能就有一场厮杀了。大家平时的训练如何结阵、如何刺杀,大家都记住没有?”
大家齐声喊道:“记得!”
刘佩大声说道:“好!开打的时候就按平时训练那样排好,听好指挥,好好教训一下这帮毛贼!”
刘佩坐在车上随着车队缓缓前进,同时回忆着打行的资料,所谓打行就是明清时候,一种充当保镖、打手的帮派。可以认为是泼皮无赖、犯罪分子和无德文人的集合体。褚人穫《坚瓠九集·打行》引《亦巢偶记》:“打行,闻兴於万历间,至崇禎时尤盛,有上中下三等。上者即秀才贵介亦有之,中者为行业身家之子弟,下者则游手负担里巷之无赖耳。三种皆有头目。人家有斗殴,或讼事对簿,欲用以为卫,则先謁头目。顷之齐集,后以银钱付头目散之,而头目另有谢仪。散银钱復有扣头,如牙侩然,故曰行也。”
随着队伍的前进,气氛慢慢变得凝重起来,大家都不再说话了。刘佩也知道大家的心理压力很大。毕竟在几个月前,他们还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平日里看到打行里面的人只能是转身就走,离得远远的,生怕沾身惹祸。而今天却要对阵打行人,心里难免打鼓。
所以现在刘佩就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长时间训练形成的条件反射上了。不过为了缓解大家的紧张,刘佩还是说了几个小笑话。最后刘佩还说道:“也许他们没有我们度快,没追上我们。”
大家听了都放松了许多,动作也放松了许多。
又向前走了两里多路,右侧就有一片树林。这时刘佩看到前方一个路人都没有。刘佩就提醒大家说道:“大家注意了,前面有树林。那些打行的人有可能在这里埋伏我们。”
大家立刻都打起了精神头。、
车队又向前走了几百米,靠近树林的时候,树林里突然冲出十几号人来。有人拿着短棍,有人拿着铁尺,还有四五个人拿着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