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序皱眉,“你又是何人?”
“我是太仆少卿徐砚山的妹妹,我叫徐朝露。”
闻此姓名,成炀忽然垂眸看来。
卿令仪正望着他,乍然对上视线,愣了一愣。
成炀眼底情绪晦暗,凝视她一瞬,又收回了目光。
蔺序流露出鄙夷之色,“原来是那马奴的妹妹。”
徐朝露不卑不亢道:“突夷犯边,岭南五府告急。明节度使难以抵抗,直到锐士铁骑袭营斩敌数万,杀得突夷溃不成军,这才守住了边陲。而那些战马均由我兄长所驯养,没有他,大梁便不会有这样好的骑兵!我的兄长也是因此,才由陛下亲自册封为太仆少卿。”
蔺序不耐烦道:“废话连篇!小小年纪便满嘴胡言!”
“我不是胡言!”
徐朝露争辩。
卿令仪听出来了,蔺序这就是故意插科打诨,不让朝露说出实情。
小姑娘却不知道,非要自证清白。
其实何必这么麻烦呢?
卿令仪望向蔺如芝,“蔺小姐,你说我手段残忍,无故伤人,且不论这是真是假。今日我们便将事情讲个清楚,是不是你先责怪我与朝露,说我们二人勾引了江公子?”
蔺如芝恨恨道:“分明就是!”
“也是因此,你要将朝露扔进水中,还要将我的簪子扔了,扒光我的衣裳。”
卿令仪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
成炀也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
蔺序心道不好,可没来得及阻拦。
蔺如芝已是脱口而出:“是又如何?谁让你们勾引江公子的?!”
卿令仪不再说话了。
在场其他几个与蔺序关系一般的官员忍不住道:“过去就听说过蔺小姐性子骄纵,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不过是与江公子说了几句话,竟就要将人丢进水中,心机手段实在毒辣!事后还要撒谎,贼喊捉贼!”
“成夫人好歹也是命妇,却还要欺辱她呢!若是卿大将军在世……”
此人说到一半,摇头叹息。
蔺如芝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江宜洲。
他却只是关切地凝视着湖石上的卿令仪。
蔺如芝心生怨恨,“卿令仪,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