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孟菊气的拍着床铺就站起来。
她是真没想到,孟宁今天是真的要过来推自行车。
“孟宁,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过来看看你三伯父!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不能下床。你过来看你三伯父不带东西也就算了,还敢提自行车的事!你是非要把你三伯父一家往死路上逼啊!”
这话一路,江平瞬间抱着孟旋嚎哭起来,“我命苦啊,男人出门被那坏了良心的打了,这侄女转眼就上门抢东西了!我命苦啊!”
哭着哭着,江平又看向孟宁,眼里恶狠狠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小贱皮子,背地里写举报信,害的我们家连个糊口的工作都没有!这样良心被狗吃了的人,就该让雷劈死,让水淹死!”
除了孟宁,谁还会写着举报信!
一定是孟宁干的。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贱皮子。
江平在心里恨不得把孟宁千刀万剐,啖其肉,喝其血。
她辛苦这么多年攒的钱,几乎全都被孟宁夺走了。
现在还害得她男人下不来床。
这个扫把精,害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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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你说对不对?谁要写了那封举报信,害的你三伯父下不了床,出门就得被花盆砸死,走路她都得掉井盖淹死。”
孟广是个老实人,也算厚道,看不下去,“她三伯娘,没这么说话的。”
不管是不是孟宁做的,这都还是一家人,哪有这么恶毒的话。
江平性子本就泼辣,现下更是夹抢带刺地,“怎么没有这么说话!床上躺的那是她三伯父,这话怎么了?孟宁是他侄女,别说听我说这么狠的话,她一会儿还要跟着我说呢。非要咒死那些害人的祸害玩意。断人工作,那跟害人性命,有什么区别!孟宁,你说是不是!”
孟宁笑了下,按着韩竟手,微微对他摇了摇头,“是,三伯娘说得对。这断人工作跟害人性命是没什么区别。”
江平骂了一顿,气也顺了,看着孟宁,又嫌弃起来,“要我说,孟宁你看你也真的是,来了还空着手。知道是你来看你三伯父,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来家里白吃白喝呢。真是一点礼貌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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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跟我三伯父还有您学的吗?”
孟宁笑起来,转头跟韩竟笑起来,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言笑晏晏,“我给你说,我三伯父跟我三伯娘最有意思了。我爸在的时候,每周末都来我们家吃饭。不仅每次都空着手来,还每次都喊着我爸去买肉拿酒!关键是,每次都还来一大家子人。我们邻居都说,我们家怎么每次一到周末,都有乞丐带着一家来。还问我爸是不是认了拿的叫花子当亲戚,怎么只见舔着脸上门要的,不见给的。”
“孟宁,你说谁是叫花子!”
江平指着孟宁,“腾”
一下站起来,脸气的通红。
“三伯娘,你别气,不是我说的,都是我们家邻里邻居讲的。”
孟宁气定神闲,继续跟韩竟讲,“还有呢,我爸去世,不是要摆灵三天吗?家里人来人走,都没好意思留家里吃饭。尤其是我爸生前好友徐盛叔叔,每天都是老早就来,饭点就走。只有我三伯父一家,在我爸走的那天,就带着一家人在我们家吃饭,一天三顿饭的吃,还得是顿顿好肉细面伺候着!”
“我三伯娘说的对,没带东西上门确实失礼。可那时候,我爸不在几天,我三伯父三伯娘上门,可不只是没带东西,而且还偷拿我爸走的人情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