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宜……”
“不说这个了,我跟你说,这个梁木头真是个木头!”
沈明宜心中忿忿不平,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虽然婚前就知道他肯定不会碰她,但她都故意在他面前来了场湿…身诱惑,结果他竟真半点想法都没有。
越想越气,掩面哭诉:“气死我了,我好歹是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他竟然真能丢下我一个人去睡客房!”
“那…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早晚得办了他!”
许清端:“……”
“对了,”
沈明宜吸了吸鼻子,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问她,“你婚夜怎么样?”
今天忘了问,毕竟比起自己,她和宋西忱可是婚礼上才见过双方,也不知道这个婚夜和不和谐。
“不太好。”
“嗯?”
他冷淡?冷漠?
“有点痛苦,”
许清端的视线从六级试题中抬起,故意掐出心酸的语调,“今晚他要一雪前耻。”
沈明宜:“……?”
好的,她明白了。
请把宋西忱不行打在公屏上,谢谢。
这句说出口后,许清端面颊很烫,下意识的伸手碰了碰脸颊缓解热度,等着那边近乎石化的人出声。
沈明宜缓过神,听出许清端有意逗她开心,不然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于是也很给面子的笑出了声:“清端,你这么说你家老公,可别被他听到了,不然你可就玩完了知道……”
“啪!”
最后一个“吗”
字还没说出口,电话里突然传来书本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紧跟着又是一阵忙音。
沈明宜疑惑地拿下手机一看,显示两人的通话已结束。
不会这么巧吧?
真被她家老公听到了?
…
窗外的雪逐渐变大,纷纷扬扬。卧室里安静的落针可闻,死一般的沉寂,与外面划分成两个世界。
男人慢条斯理的将掉落在地上的试卷拾了起来,放在她的桌面上,本就局促不安的许清端还以为他要做什么,被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宋西忱眼里的情绪不明,见她犹如惊弓之鸟般远离,镇定自若的坐到了她原本的转椅上,椅坐上铺着软垫。
柔软,又舒适。
许清端心跳如鼓,咬唇看着他,也不知道他现在一声不吭究竟是什么意思,倒不如直接给她个痛快。
也好过让她自己胡思乱想。
头顶的吊顶灯明亮,卧室通明敞亮,男人不动神色,光线下,将他轮廓分明的五官衬得越深刻俊朗,也越让她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