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葛湘君比划:&1dquo;二话不说,就跳起来挠我,幸亏我机智躲得快,不然一定毁容了。”
葛湘君皱眉:&1dquo;你是故意的吧。”
钟唯唯挑眉:&1dquo;什么故意的?故意打坏琉璃芙蓉缸吗?哪有的事,真是被吓着了,慌不择路。”
葛湘君垂下眼:&1dquo;你不信我。我是问你,你是不是故意招惹陛下生气的?”
钟唯唯喊冤:&1dquo;我怎么敢?没见我千方百计讨好他吗?不然我这么拼命gan活儿是为了什么?真的是忍rǔ负重,左右为难啊。”
&1dquo;只要你肯对陛下真心实意地笑一笑,和他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几句软话,你立刻就能比现在好过许多倍。”
葛湘君压低声音:&1dquo;毕竟,你们俩从前是有过婚约的,陛下也喜爱你。你若是肯顺着他的意,就能做皇后。”
钟唯唯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1dquo;你弄错了,和他有婚约的人不是我,他也不喜爱我。”
充其量是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伤害,不甘心而已。
☆、21。第21章人入宫(1)
葛湘君坐直身体:&1dquo;那么,和陛下有婚约的人是谁?只要是在宫中待得久了的人,都知道先帝曾和令尊有过约定,钟家嫡女将会是陛下的皇后。龙凤玉佩为信物,你有凤佩,我看到过。”
钟唯唯淡然道:&1dquo;我并没有,你看错了,婚约也不存在。陛下将来的皇后,不会姓钟。”
也许也可能姓钟吧,但绝对不会是她。
葛湘君怒道:&1dquo;你当我是瞎子么?凤佩就是在你手里!有胆量你把它拿出来,我们看看究竟是不是东方家传承几代人的帝后龙凤佩!”
钟唯唯垂下眼睛:&1dquo;我说过,凤佩不在我手里。湘君姐姐还有话要问吗?如果没有,我要休息了。”
葛湘君颓然离开:&1dquo;当我什么都没说。”
钟唯唯安静地把馒头和稀粥吃完,起身关窗,一觉睡到次日三更。
照例收拾妥当去清心殿当值,听到里头重华出声,便要跟着宫人入内,却被李安仁拦在门外,幸灾乐祸地道:&1dquo;陛下说,诸位贵人近日就要入宫,钟彤史忙碌得很,就不必再来御前伺候了。”
众宫人齐齐回头,神色各异,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好奇同qíng的。
葛湘君朝钟唯唯使眼色,示意她赶紧和重华认错求饶。
钟唯唯只当没看见,微微一笑,行礼:&1dquo;臣遵旨。”
再起身,行云流水一样地退了出去,姿态优美,没有半点留恋不堪之状。
走到门口,又听见里头一声巨响,又有宫人哭泣求饶,知道重华又动了怒,便摇头轻叹一声:&1dquo;这么bao躁易怒,的确是需要泄泄火了。”
抬眼瞧见赵宏图站在yīn影里,就好心提醒他:&1dquo;传太医给陛下请脉吧,用点清心下火的药。”
赵宏图甩脸子给她看:&1dquo;自身难保,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钟唯唯神清气慡:&1dquo;我很好。”
只要不见到重华,不看他那张生无可恋的冷脸,看不到他bao跳如雷,她就很好。
至此之后,钟唯唯不再到御前伺候,清早起来就去尚仪局和同僚拉关系,逗乐子,再将手下两个女史调教得听话又勤快。
再不然就是整理前任彤史留下来的记录,深入挖掘了解即将入宫的各位美人的爱好习xing。
有时候忙得夜深了,就懒得回去,死皮赖脸留在尚仪局里,bī着窦芳帮她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把值房里的东西一点一点搬过来,俨然也就是一个窝的样子了。
天家守孝,以月代年,转眼三月过去,阖宫出孝。
宫中从上到下都换了颜色鲜艳的秋装,宫妃就要入宫,宫里忙得jī飞狗跳,到钟唯唯面前活动的人也跟着多了起来。
钟唯唯收银子收得手软,但凡是能许的诺都许了出去,能给笑脸绝不给冷脸。
反正是重华出力并享受,她最多就是多写几个字,跑得勤快一点而已。
她已经整整十天没有回清心殿后的值房了,完全把尚仪局当成了自己的家。
韦太后和吕太贵妃忙着一轮厮杀,没人顾得上她这个被淘汰出局的失败者,重华也仿佛忘了她,再没有过问为难过她。
宫中盛传她已经失宠,很快就要倒大霉了,她也懒得理,只把从前那些茶具茶叶搬出来。
在窗前设一张榻,铺一席洁净柔软的凤须席,摆一张jīng致的梨花木小茶几,几只兔毫盏,有兴相投者来时便洗手烹茶,谈笑品茗,下一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