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何大叔,你千万要活着呀,其实我一点都不恨你,就希望你过得好。”
她哽咽着说。
又过了些时候,柴火将尽,火光越来越微弱,她又冷又怕,抹着眼泪打算沿着来路去寻找。
刚把行李收拾妥当,就看到破庙旁的大树下站着一条白色的人影。
衣袖翻飞,随着夜风飘啊dang的。
她看不真切,吓得话都不会说了,所以这是荒郊孤魂,太寂寞了,要找她作伴吗?
她紧紧抱住马脖子,恨不得藏到马的身体里去。
想想又觉得自己太怂,&1dquo;呛啷”一声拔出了剑,qiang作镇定地指着对方,颤声说:&1dquo;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饶你不死!”
对方根本不理她,独自站在那儿顾影自怜,时不时地出一声轻叹。
叹息一阵之后,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那东西&1dquo;吱哇”乱叫,白影掐着头尾猛地一撕,那东西就不叫了。
然后就看到白影把手里的东西往嘴里塞,好像吃得很欢实的样子。
白洛洛全身jī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茹毛饮血啊,她遇上厉鬼了怎么破?好着急!
qiang敌不宜正面对上,人鬼殊途,更是不能直接对上。
她拿定主意,立刻将自己藏在马身后,悄悄拽着马顺着墙根准备溜走。
突然之间狂风大作,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飘落在她面前。
隔着一丈远的距离,她也仿佛嗅到浓烈的血腥味儿。
&1dquo;嗳,这位前辈,好巧啊,您也在这里打尖休息呀?”她讪笑着,换了个方向,拉着马往另一边溜。
白影的脑后仿佛长了眼睛,再次飘起,再次堵住了她的去路。
也不回头,就那么刺人眼睛地戳在那里。
白洛洛gan笑着再换一个方向:&1dquo;此地狭窄,只能留一个人,我还有同伴的,就不打扰您啦&he11ip;&he11ip;”
何蓑衣,何大叔,何大爷,您老到底在哪里啊?双腿瑟瑟抖,总也走不快。
白影又飘起,继续挡住她,这回距离她只有三尺远了。
白洛洛耸起鼻子闻了闻,的确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儿,这证明她刚才没有看错,这个鬼的确是在生吃血食。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她猛地翻身上马,用力一夹马腹,高举着剑,大喊一声:&1dquo;不想死就别惹我!姑奶奶可不是吃素的,江湖人称鬼见愁!不信你试试!”
马儿刚往前冲了几步,就见前方的人影缓缓回过身来。
夜风将他披散的长全部chuī得往后飞,惨淡的月光把他的脸照得雪白。
然后,那张脸上没有五官!
只有三条fèng!
两条长在眼睛的位置,一条长在嘴巴的位置。
&1dquo;呃&he11ip;&he11ip;”白洛洛只恨自己胆子太大,居然没有吓得晕过去。
她尖叫一声,拉过缰绳,换个方向拼命地逃。
白影无声无息跟在她身后,血腥味儿越来越重,白洛洛歇斯底里地大喊:&1dquo;何蓑衣!死男人!你死到哪里去了?我要死了!”
她转过身,举起剑,用力往白影劈去:&1dquo;去死吧!”
白影似是没有料到她居然会反抗,有一瞬的凝滞。
就在此刻,只听不远处有人大喊一声:&1dquo;着!”
一张网闪着银光当头罩下来,刚好把愣住的白影扣在其中。
白影凄厉地大吼一声,拼命挣扎。
然而网是带着倒钩的网,他越挣扎得厉害,那网越往他身上扎,不多时,鲜血便染红了白色的长袍。
原来不是鬼!白洛洛跳下马,提着剑好奇地走过去看热闹。
不远处走过两个人来,正是何蓑衣和半夏,半夏手里还拉着网兜的系绳,他一拉,那网兜就收得更紧了些,白影哀嚎着不动了。
竟然以她为诱饵!简直不可原谅!
白洛洛先狠狠瞪一眼何蓑衣,然后冲着半夏嚷嚷:&1dquo;没良心的!枉我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半夏gan笑着摸摸后脑勺:&1dquo;我没有怎么对你呀,何爷为证,我就连看也不敢多看你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