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说的没错,一个“孝”
字大过天,无论女孩跑到哪里,她父亲都能占着礼法把她捉回去。只有送到周氏夫人这儿,里宰顾及建兴的权威,他才不敢随意闯入抢人。
姜佩兮目光落在那个狼狈的女孩身上,有些心疼,“放我这就行,我会看照她。”
处理完女孩的伤口,阿娜莎将拿出的东西放回药箱,她说起另一件事:“你的信已经送出去了。”
“多谢。”
“我让人送信的时候,王柏看到了。我没瞒他,实话和他说的。”
阿娜莎起身将药箱放回原处,她坐到姜佩兮床沿,“王柏觉得你不该寄那封信,这对你来说很不划算。”
姜佩兮不明白她的意思:“怎么说?”
“现在温家的主家,不是你姑祖母的后嗣,你和他们不是亲戚关系。你写信求援,会欠下很大的人情。”
看着阿娜莎严肃的神情,姜佩兮不由失笑:“多少都是要欠的,不是什么大事。”
“你姐姐同意你这么做吗,她会不会觉得你惹事?她生气怎么办?”
面对阿娜莎抛下的问题,姜佩兮无法回答。
阿姐生气怎么办呢,她又给江陵惹麻烦了。
思及此处,姜佩兮不由苦笑。
前世她为了保护周朔,给江陵惹了很大麻烦。竟不想如今又绕回来了,她又一次为周朔给江陵带来麻烦。
“再说吧,先找到人再说。”
姜佩兮试图将那些问题敷衍过去,同时敷衍掉她那模糊不清的情愫。
但阿娜莎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剔透的眸子盯着她,已决意要探出她的心意:“你夫君可不像你说得那么温和无害。”
姜佩兮愣了愣,下意识想要反驳,她什么时候说周朔温和无害了?
周朔才不温和无害,无害的人可控制不了建兴。
一个远支出身的人能压制那么多旁支,乃至主家,就不可能真的温和无害,温和无害是他的面具更有可能。
姜佩兮想到很多,下一句就要否认阿娜莎错误的理解。但周朔的确是脾气好,品性好,很有德行的君子。
她和他十年的相伴,日积月累的点点滴滴已经让她对他完全信赖。
于是此刻她说出的话完全违背了理智的推测,被情感操控:“他德行很好,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
“你究竟是喜欢那个侍卫,还是喜欢你夫君?”
阿娜莎如愿探到姜佩兮的袒护心意,却越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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