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苏秋子和何遇这表现,显然小夫妻俩是已经商量好了,她笑了笑,道“年轻多接触接触新事物是好的。”
说完以后,桌上话题一转,缪华苓问何遇道“你们回来后回何宅看过爷爷吗”
“去过。”
何遇回答道,“今晚老爷子还打电话让过去吃晚饭,我和他说明天过去。”
从何遇的话里,缪华苓能听得出,比起以前,现在何逢甲对苏秋子要热络得多了。当时何遇娶苏秋子,何逢甲甚至被气到住院,这事儿在夏城圈子里都有传开。而现在,何逢甲会主动让苏秋子和何遇回何宅吃饭了。
苏秋子在渐渐融入这个何家,她和何遇的关系也更为稳固,缪华苓十分欣慰。
晚餐很快吃完,今天是元宵节,天刚黑下来时,漆黑的天空就有一朵朵烟花炸裂开来。坐在餐厅里,望着窗外,都能看到被照亮的天。
漆黑的天空中开出五颜六色斑斓的花,格外好看和喜庆。元宵节不算个大节日,以前猜灯谜这种活动已经渐渐销声匿迹,而放烟花这种活动却风生水起。
过年时,因为苏秋子出事儿,连君因的烟花棒都没有放完。今天何遇和苏秋子都在,小姑娘拿了烟花棒带着俩人就下了楼。
仍然是何遇点燃了,连君因小狗一样撒欢去放,何遇和苏秋子坐在长椅上看着,天空像是春天的花园,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个方向都有烟花在盛开。随着烟花炸裂开后,又伴随着一阵炸裂的声音,有些吵闹。
但这种吵闹的喧嚣,苏秋子很喜欢,有着厚重的韵味,年味的小尾巴像是在空中随着礼花的绽放而渐渐消散。
相比去年,苏秋子今年更能感受到这种脚踏实地的幸福感。这种幸福感是随着和何遇的相处而渐渐加深的,这是何遇给她的。
第二天下午下班,何逢甲已经派车来接苏秋子。何遇也从集团早退,两人在门口汇合后,被翟姨领着去了茶厅。
老爷子最近身体越来越硬朗,这个冬天咳得也没往年厉害,甚至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冬天没有住院。小两口到茶厅的时候,老爷子身边站了一个人,他正神色凝重地和那人说着什么。
苏秋子想起去年的事来,她看了何遇一眼,小声道“不会是要让我们离婚吧”
她说完以后,自己就先乐了。何遇侧眸看了一眼笑得眼角弯弯的苏秋子,道“我过会儿问问。”
“别问”
苏秋子赶紧拉住他,男人低声笑起来。
小两口拉拉扯扯地进了茶厅,何逢甲已经抬头看了过来。何家的家教还是很严的,比如公共场合即使是夫妻也要相敬如宾,不要太腻歪的好,不然有失大家风范。而看到何遇和苏秋子进来,眼睛里蓄着笑,何逢甲只眉头挑了挑,并没有多说。
“你先出去吧。”
何逢甲对身边的人道。
那人点头后,将手上的文件放下,和何遇、苏秋子稍一点头后,离开了茶厅。茶厅里,就剩了爷孙三人。
在苏秋子随着何遇过去的时候,何逢甲突然对苏秋子说了一声,道“秋子,你去问问阿翟,晚餐好了没有。”
老爷子这话显然是为了支开她,苏秋子看着桌上的文件,旁边何遇握住了她的手。苏秋子回神,点点头说“好。”
说完,苏秋子退了出去。
何逢甲确实有事情要和何遇单独商量,而这件事让苏秋子回避也确实是因为这件事是关于她。当然,不可能是让他们两人离婚。
何遇坐在沙上后,接了何逢甲递过来的文件,抬眸扫了两眼,已经明白了过来,一时间眼神有些复杂。
“您什么时候开始找的”
何遇问道。
“知道他们是被苏恭丞谋杀的那天。”
何逢甲端坐着,没喝茶也没下棋,只看着文件叹了口气,“一开始我还误会秋子的母亲是”
话没说完,何逢甲中断了这句话,只对何遇道“我们何家欠了秋子的,这些年她受了不少委屈。我也没办法补偿什么,所以托人打听了她母亲埋葬的地方。这件事情不好直接问她,文件上都写了当年这件事的后续处理,还有她母亲埋葬的地址。你问问她,如果她想去的话,陪她去看看。”
在餐厅布置晚餐,翟姨和苏秋子闲聊着,倒让她忘了去想何逢甲单独和何遇要谈什么事情。翟姨将一道道菜放在桌上,笑着和苏秋子道“你来家里吃了几顿饭,老爷子就知道你的口味了,今天这些菜,是老爷子特意叮嘱厨房做给你吃的。”
听了翟姨这话,苏秋子愣了一下,恍惚间,她回过神来,心底有些温暖。她没体会过隔辈亲,不管是因为何遇喜欢她或是其他,老爷子现在完全接受她并且真心待她好。虽然在餐桌上,老爷子依然话不多,面相有些严肃,苏秋子却觉得他比以前慈祥了很多。
既然老爷子这么慈祥,那他和何遇聊的事情应该对她没什么影响,苏秋子渐渐放松下来,拿了勺喝汤。
正喝着汤,原本和何遇聊着工作的老爷子突然视线一转,转到了她身上来,开口一道惊雷。
“你们两人准备什么时候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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