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弃微勾起唇,笑容也不再那般单纯,红唇艳艳,甚至多出了几分邪肆之感。
泠妩将手收回,子桑弃心中失落一分,却是没有起身,“陛下是何时觉的?是疯马一事吗?臣侍以为隐藏的很好,没成想还是被陛下猜了出来。”
之所以说是“猜”
,那是因为那马并未被下毒,而是从小便于马背上长大的他,下的黑手。
只是他没想到陛下这般厉害,连那失了心智的马都对她畏惧不已,那他又怎能不沉沦于她那日的强大,与彼时只对他一人的温柔之中?
可惜还是暴露了。
可泠妩却只那般静静望着他,眸中波澜不惊。
“从你于宴上那一舞,朕便全都知晓了。”
犬戎王多年不立太女,任由底下血脉相残。
众人皆以为是为了养出出最厉害的王储,却没料到犬戎王真正培养的王储实则是位王子。
送自己多年培养的继承人只单单是来和亲的,除非是那犬戎王老糊涂了。
而那疯马一事,是在她授意之下,马场之人才敢将之推到6乘风的身上。
子桑弃微哑,可眸中的亮色却愈加浓烈。
果然是炁朝女帝!
泠妩静静望着他,眸中波澜不惊。“你可知,朕为何不杀你?”
她问。
子桑弃垂轻笑,“因为臣侍还需要留在您的身侧,给您当筹码,不是吗?”
“是也不是。”
子桑弃一怔,随后本能询问:“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般一问他也失去了话题的掌控权,不由心中一叹继而又满是欢喜。
“不知犬戎三王子,可想万无一失地坐上那万众瞩目的位子?”
说到这里,泠妩忽的倾身靠近。
四周寂静,她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脸颊。
那股子清冷与淡漠,在这一瞬化为靡丽诱惑。
他不禁心悸,在离得极近的距离瞧见了她眸中倒映着的自己。
“臣侍求之不得。”
他低哑着嗓音,回应道。
泠妩浅笑,伸手覆盖在他额头之上,而后轻巧地推开,再次起身之时便只余一个背影。
“无论成败,你父君,朕都会好生替你照料。”
“朕许你三月为期,若成了,犬戎王是你,和贵君也是你。”
“若失败,炁朝将踏平你犬戎每一寸土地,和贵礼……”
“宫中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