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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辰，「嗯。」

徐子昂走後許念辰專心看書。

等上晚自習才下樓，到教室走廊還沒有走近，就有人跑出來告訴他，「許念辰同學，英語老師叫你去一趟辦公室……」

後面又急忙補充道，「應該是沒有交英語作業的原因，你只要跟她說你手受傷了就好。」

許念辰，「嗯，謝謝。」

又轉身回去找英語老師的辦公室，還果真是，英語老師正在批改英語作業，旁邊貼的便利貼上寫著許念辰未交。

「報告。」

「進來吧。」

英語老師頭都沒抬，直接問，「許念辰呀？上次考的成績很理想呀，怎麼不交作業呢？」

「老師，我不是不想交，是……」

「是題目太簡單了？」英語老師直接打斷他的話，問他。

「不是……」

「那是什麼？」英語老師停下筆，轉過頭來看他，「任何原因都不是……」

「是手……受傷了？」

許念辰近段時間，總是被人盯著手看，就本能把手往後躲了躲。才點頭回應，「嗯。」

「行吧……那傷好了你再補上吧……」英語老師沒有多為難他，放他回了教室。

走出辦公室，許念辰舉起右手左右瞧瞧。其實也不怪別人總愛盯著他的右手看，他自己也總是喜歡看。

尿意襲來，看下時間，距離上課還有5分鐘，來得及。

真的是趕巧，為什麼每次都能在廁所碰見顧於清。他從顧於清身後繞過，卻清楚的聽見，「你不是能用左手寫字嗎？」

顧於清在抽菸，許念辰不太喜歡煙的味道，走進廁所才給顧於清回答，「想偷懶。」

從鼻中吐出來的煙，像一朵白雲慢慢消散，「你想偷懶，你覺得我信嗎？」

許念辰上完在洗手，「你信與不信都可以，我只負責說實話。」

出來，卻見顧於清單手撐在護欄上，另一隻手在往嘴唇遞煙。他不喜歡煙的味道，他對面的人半閉眼睛，鼻樑挺拔，煙從嘴吸入，到鼻呼出。

給那一張英俊的臉龐，添加了一絲朦朧美。

顧於清側目看他，「那你認為你說的是實話嗎？」

眼神篤定，如知道結果一般。

許念辰本就不在意這些，知道了就知道了，能瞞著就先瞞著。反正他對這個世界也沒什麼好留戀的，只不過經歷過死亡，珍惜生命就會變成一種本能而已。

他沒有給顧於清回答，而是再次繞過，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