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笑言,「可否陪老衲下這一盤。」
許念辰見過下圍牆,可他是真沒試過,連基本規則都不知道。可在他看來,大師也並非是想與他下棋這麼簡單。
「大師留我下來,想必自有道理,雖然我不會下,但也願意給大師圖個樂。」
僧人笑而不語。
開始下棋,許念辰完全是按照自己喜好,看到哪裡下哪裡,怎麼好看怎麼來。
「大師,看出什麼了嗎?」許念辰好奇。
「看出來了,你這個孩子是真的不會下棋。」僧人搖搖頭,沉口氣從鼻子呼出。
許念辰羞愧,臉部微微發燙,「本來……就不會……」
僧人落子,「現在可否還想回去?」
「還好,如大師所說,一切皆有定數。」
許念辰沒落子,棋盤被大師打亂,「別下了,陪老衲去燒炷香吧。」
許念辰更羞愧,他是下得有多爛,大師都看不下去了。
在大殿,還是那一尊佛像,頭上戴著狀元帽,左手持書,右手是一個唯美的蘭花指。
只見僧人同它開玩笑,「明年考生不是挺好的嘛,我見著幾個好苗子呢,您卻硬把人家孩子拖過來。」邊說著吧,還一邊點燃香菸。
僧人一跪,許念辰立刻跟著跪上。過了良久,只見僧人笑了笑,對許念辰說,「下一批學生要到了,你們去後院玩吧,儘量不要出現在別的學生面前。」
許念辰不多問,默默退開。一離開大殿,馬上揉腰,揉胳膊,揉腿。又酸又痛的,臉都皺了。
也不知道顧於清在哪裡拖地,打個電話問問吧。接通後,「幹嘛?」
「你現在在哪呢?」
「我擱房間躺著呢,幹嘛呀?」
許念辰還以為他還在拖地,想去找他來著,「沒什麼隨便問問。」
顧於清語氣帶著得意,「才離開這麼一會兒就想我了?」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可又的確有幾分道理,「誰想你呀,我現在過去找你。」
被掛電話的顧於清,一臉得瑟,篤定許念辰是口是心非。
「今天我們儘量少出去,只能在後院活動。」
不抬頭就聽見許念辰跟他說話。
「知道了,一早就有人跟我講了。等下中午我還要去幫他們做飯,哎,今天那個老和尚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時候走?」
許念辰默默搖頭,「沒……」
顧於清從床上坐起,「你不會是呆上癮了嗎?」
「沒有……」不過這跟顧於清在一塊,的確是要比在家好很多,就是難為顧於清還要天天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