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他们想要进雪山。
但是这驻江北的官员长期生活在京城,显然对于江北那是一窍不通,他虽然得了皇令守在那,但是江北始终是傅家的地界。
此番踏足江北王府,原因无他,就是借兵。
这次的行动据说是个秘旨,去到江北府的举动也是分外低调,只说是要借兵旁的一句也不肯透露。
如果不是那官员言辞恳切说明了是口头传喻,只怕傅以堇真能将人赶出去也不好说,傅以堇是坐在轮椅上的半个残废容貌清秀,比起江北王的威名远扬,这位未出世的二公子显然的要更好拿捏。
然而傅家又有哪些个是当真任人宰割的,傅以堇斯斯文文的样子叫人以为他人畜无害。
他先是安抚下了这驻北的官员,转身就是洋洋洒洒的一封书信送到了江南来。
借兵,借多少是个问题。
那官员搬着圣令向江北王借兵,借得多那又是多少算多,边城巡防,驻军守卫都需要人,要是偏偏就是这个档口出了差错,那后果又该谁来承担。
是借兵的官员,还是下令的帝王,或是傅二公子,又或是远在江南的江北王。
如果人借得少了,那完成不了陛下旨意,只怕责罚算小,让帝王生了异心才是大。
无妄之灾的帽子他傅呈辞还不愿意接。
横竖都是个两难的抉择。
傅呈辞垂了眼帘,无人看清他眼底的沉云如同春潮覆生,顷刻就将他的情绪给吞噬了干净。
提,蘸墨,落。
回应的对策就跃然纸上了。
他把东西交给传信的暗卫,又口头叮嘱了一遍,“让二公子把人带去西北营自行点兵,传令给季舒让他务必跟着。”
季舒是他放在西北营的人,有他跟着,傅呈辞放心。
而且眼下这个时节,入雪山唯一有所价值的只怕就是鹰嘴峰的那簇雪莲了。
帝王要那雪莲大可直接出了圣旨直言了当的来江北要,而不是叫人偷摸的去江北府借兵。
他敛去了眼底的一抹异色,心中开始揣测起帝王的心思。
他们传信并非一人从南到北跑死几匹马,而是到驿站用信鸽进行传讯,每一站都会替换信鸽,以此来确保路程的稳定性。
若是沿途不太放心的,还会从不同小道派暗卫走山路,一路跟着跑。
要是遇上大雨,路上可能会被耽搁,正常来说两日兼程由驿站传送的消息都会送到手中。
他怕时间来不及。
上午的粥施完了,显然挂上了救灾的旗号极大一方面的安抚了民心。
有些难民横竖无地可去,6玉就命人在边上的空地搭建了用来遮风避雨的休息处,又是获得了连连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