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一開始只是牽著她的手,等走到沒有光的地方已經變成整個扶住了她的胳膊。
「阿肆,」她倒不覺得害怕,而且還覺得一堆人在這裡鼓弄玄虛很好玩,無聲地笑起來。
周肆沒有回答,但是微垂下腦袋靠近她的頭邊上,表示在聽她說話。
「我覺得我們現在好傻哈哈哈,」溫歲忍不住小聲地笑出了聲,「像是一群憨憨——」
「後面的兵,誰讓你說話了?!」前面的一個「領導」的聲音從前面傳來,狠狠地呵斥道,「閉嘴,引來喪屍的話可沒人救你。」
溫歲依舊無聲地笑,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手上傳來一輕一重的感覺,是他在和她打暗號。她照著他的力量和頻率重捏了回去,然後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前進。
「就是這裡,安全屋,」走在最前面的npc在牆的某處敲了敲,一道門應聲而開,大家終於看到了久違的光亮,「快進去,快進去,不然喪屍就要來了!」
像是配合他的話似地,從不遠處的轉角突然出現了一個面目可憎的喪屍,半隱在黑暗中朝他們的方向沖了過來,嘴裡還發出低吼聲,「吼……」
「啊啊啊啊啊!」miya已經完全融入進這種恐怖的氛圍,她尖叫著衝進了「安全屋」,把全程拉著她的溫誠也連帶著一起拉了進去。
這樣一來,大家突然都感覺到了害怕。
溫歲和周肆緊跟著也衝進了「安全屋」,只剩下外面最後一對小情侶,可是等他們要進來的時候,一位npc卻無情地準備關門,「不能把喪屍放進來,不然我們都會死的!」
「別,別把我們關在外面。」外面的那個女生早就忘記了這只是個遊戲,她一邊尖叫,一邊哀求著npnetpc根本無動於衷,「不行——」
他的話還沒說完,已經站在屋子裡的溫歲朝周肆比了個手勢,他心領神會,一把拉住關門的npc就往旁邊拖。
「別弄我!」npc躲閃不及,只能怪叫著放開了門把手。
而溫歲趁著這個時機快打開了門,喪屍已經就在門口,而那個女孩縮在男朋友的懷裡瘋狂尖叫,已經快嚇哭了。
「進來!」溫歲扯住女孩子的胳膊,連帶著她的男朋友一起拖了進來!
「吼——」臉上帶著恐怖的面具,渾身都是長刺的喪屍朝她撲了上來,她狠狠地關上了門。
與此同時,「安全屋」內的喇叭突然開始說話:「玩家溫歲生命值減一,還剩兩點生命值。」
溫歲:?
她怎麼就掛了一次了?!
短短五分鐘,房間裡的氣氛已經完全變化了。五分鐘之前,大家還開開心心心地準備進來玩解密遊戲;而現在所有人都看起來狼狽不堪。
那一對小情侶女孩子已經完全崩潰了,她渾身軟得幾乎站不住,完全被男朋友抱著低聲抽泣。
miya也沒有好到哪去,她死死地摟住溫誠的胳膊臉色煞白。溫誠表情溫柔,不住地輕拂她的腦袋安慰,「沒事兒,這就是個遊戲。」
而周肆是最慘的一個,他因為剛剛試圖偷襲「領導」,現在被幾個npc摁坐在沙發上動彈不得,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來心思。
溫歲看看npc,對方狠狠地回瞪了她一眼。
礙於女生的身份,npc沒有辦法像對待周肆一樣和她有肢體接觸,所以只能瘋狂地用眼神斥責她,看起來倒沒什麼問題。
可是……她是本場唯一一個少血的人啊!
想到這裡,她嘆了一口氣。
出師不利。
「你們幾個,很有勇氣。」一直在隊伍里默不作聲的一個npc突然開了口。從剛才開始他一直站在最角落的位置,沒有關門,也沒有抓捕周肆,是冷眼旁觀的狀態。
現在他突然說話,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到他身上。
男人個子不高,整個人又瘦又小,看起來毫不起眼。蒼白的臉上是一道從左邊貫穿全臉的疤痕,為這張本來普通的臉上增添了一絲狠厲的感覺。
「我是這個兵營的總負責人,凱瑪。」他說話的時候微微昂著頭,眼神里都是倨傲,「現在地上已經完全被喪屍占領了,人民們無奈轉到了地下,可眼看著地下也快失手……」
他的視線突然轉向他們,「你們,是總部派來的精英嗎?」
幾個人哭得哭,安撫的安撫,根本沒有人理他。
「是。」在沙發上被摁著的周肆開了口。他此刻的姿勢很狼狽,兩個npc死死地扭住他的胳膊,還有個摁在背上防止他掙扎,可他的表情卻是風輕雲淡,「怎麼了?」
「很好。」凱瑪笑了一聲,「放了他。」
三個人聞聲面面相覷,放開了周肆。
他扭了扭自己的胳膊,站直了身子。他個子比凱瑪高,俯視著面前這個矮小的男人,「什麼任務?」
凱瑪笑得更歡,「你是個聰明人,我喜歡。地下的兵營和我們素來不和,他們都是懦夫,放棄了自己的城邦,選擇無盡的黑暗。」
「只有我們,才是真正的守衛人。」
「不過嘛,出於面子工程,他們還是一直會派些廢物上來濫竽充數的……當然,我不是說你們,」凱瑪的臉上滿是嘲弄,「希望你們不是廢物。」
「言歸正傳,現在,選擇退出還來得及,等正式加入我們,是不接受中途退場的哦,」他說著蔑視地看向仍在哭泣的女孩子,「懦夫可以現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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