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没想到这样的天选之子,最后却被人挑下了马,摔成了残疾,下半身完全没有知觉,那时也才十五岁,不光连个子嗣都没留下,面对美人却没有丝毫反应。
所以孟濯的话真的是在他心口捅刀子。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有神医能让皇叔站起来呢。”
孟湛也早早的预料到了,便出口缓解缓解气氛。
“谁知道呢。”
孟绍用力锤了锤双腿,没有丝毫感觉,有些颓废。
“二十一弟也别太忧愁,有的人即便是健壮结实,一群姬妾,也不一定有子嗣。”
眼神不经意的瞥向了皇宫的方向。
他们当年内斗了那么久,却没想到被孟绶这个完全看不出威胁的贱婢之子,给渔翁得利了。
比起五王中的任何一个人,这才让人不服。
坐上了那个位置如何,万人之上又如何,如今也而立之年了,就一个生来体弱的丫头片子。
身边的女人掰着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与残废之人有什么区别。
“看来七皇兄虽身处陇阳,却也了解不少。”
孟绍端起手边的酒水,悬在半空。
“年前便让沁儿回京了,写过几次信,略知一二。”
孟绦端起酒水,示意碰杯,一饮而尽。
“沁儿表妹也该及笄了,七王叔是打算将她留在京城了。”
孟濯也陪了一杯,盯着手中的酒杯看。
“陇西的那些个你皇婶实在看不上眼,便想着在京中寻找一门好亲事。”
他孟绦的女儿,怎么会配给陇西那群凡夫俗子,况且他需要在京中寻求帮手,让他后面的路可以顺利些。
“不如皇叔将沁儿嫁给小侄。”
孟濯调侃,装作是随口一句。
“沁儿被娇养惯了,本王可不敢坑害自己人,怕是到了你府上,将你那些姬妾一股脑卖出去。”
毕竟也是有些仇在的,孟绦怎么会将他唯一的女儿嫁给孟濯。
“啊,这。”
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孟濯故作惋惜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话说到此处,濯儿也该娶位正妻了,不如趁着在京中呆些日子,迎娶一位贵女执掌后宅。”
谁又不知孟濯的心思,这正妻之位是想寻一位对自己有助力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也多谢皇叔惦记着了。”
孟濯也没藏着掖着。“皇叔可以何人选,给侄儿解解烦忧。”
“婚事还是明日到朝堂之上寻你十八皇叔吧,毕竟如今天下可是他做主。”
即便是他们寻下的,不也是要先天子同意了才可。
皇家子弟的婚事,都要天子赐婚的,届时还要如皇家玉牒,记录了册子,再寻良辰吉日完婚,哪里是他们想娶就娶,想嫁便嫁的。
“皇叔说的是。”
眼神飘向了孟湛以及郡王妃嫣娘。
虽说兄弟妻不可欺,但他们又不是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