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眉头顿时皱起。
这刘瑾也太胡来了。
怕是因为他上书的改革政遭到了群臣反对,开始报复了。
其中说是以刘健和谢迁为的一群人,但里面应是还混杂了不少反对他的官员。……
其中说是以刘健和谢迁为的一群人,但里面应是还混杂了不少反对他的官员。
不然决计没有四十七人之多。
而如此株连之法,自然会吓到百官,他们不抗议才怪。
念及此处,江宁当即带着人冲进城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宫门前。
却见天上雪花飘零,宽阔的广场已是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其中有数百道被白雪覆盖的身影,正跪在地上,悄无声息。
而外围,更是有好几百个东厂番子将广场团团围住,持刀而立。
江宁当即翻身下马走过去,随手从雪堆里拉出一个人来。
看服饰,应是个六七品的小官。
只见他脸色苍白,甚至冻得有些青紫,紧闭着眼睛,看着是昏厥过去了。
好在呼吸还算稳当。
“快,救人!”
江宁招呼手下十几个番子将昏厥的官员统统拉出来,送到一边安顿。
“谁敢在此作乱,想造反不成!”
这时,一个东厂档头大踏步走了过来。
“造反?!本官相救这些朝廷栋梁,国之柱石,便是造反了?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官扣如此大的帽子?!”
注意到动静,还没晕厥过去的一些官员,纷纷艰难地转身,看着江宁的眼神中带着诧异和惊愕。
档头原本正要怒,而在看清江宁相貌后,连忙屁滚尿流地跑过来跪在地上:
“下,下官见过江大人。
下官不知是大人当面,口出狂言,还请大人绕过这一次。”
“哼!”
江宁一甩袖袍,喝道:“愣着做什么,叫你的人去烧热水,将诸位大人尽数救起。”
“大人,这,这都是谷公公之命,下官不敢违拗啊。”
“谷公公那边自有本官分说,你现在的任务,便是将大人们救起来。”
听得这话,档头连连点头,招呼手下番子开始救人。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身影忽然抖了抖身上的积雪,虚弱道:
“江大人,若是刘瑾不能收回将刘公、谢公等人打为奸党的旨意,我等百官纵使跪死在此处,又有何妨?
其祸乱朝纲,肆意排除政见不同的异己者,若是被他得逞,我大明朝堂,日后岂非随意便能行株连之事了?”
江宁听到声音,连忙走过去,却见正是昔日与他生冲突,嫌隙甚大的王鏊。
这老头儿虽然顽固不化,传统板正,但品性还算可以了。
至少放得下面子,主动与江宁说话。
而随着他话音落下,又有周围的数十官员齐声附和。
衣服誓不罢休的样子。
江宁摇了摇头,走到最前方,在人群中找到须皆白白雪掩盖的李东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