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爸爸反手推开梁庆生:“你这么大了,你自己也是当妈的人,让你妈缓缓,你要学会体谅人!”
梁庆生被庆生爸爸推着赶到门外。
冬天的江城本来就清冷,太阳西垂,街道上空空的。北风和挂在法国梧桐枝头,顽固的不肯落下的枯黄树叶,互相拉扯着,出沙沙的响声。
梁庆生手里的背包带,在她的手里被握得变了形。
她在那扇紧紧关上的大门前,站了很久。
……
聂良平半个多月一下子老了五、六岁。聂莉自从梁庆生搬走后,就住进聂良平家里,照顾他们父子俩人的起居。
聂良平的建材店提前关张,他给店里的小妹了个大红包,让她回老家过年。
聂莉叫聂磊去自己家住,聂磊不肯:“不,我乖,我要陪爸爸。”
聂良平以前只喝酒不抽烟,有人给他散烟,他总说:“我儿子怕烟味,没办法,不抽,对不住了。”
聂良平酒量不错,一斤半白酒、一箱啤酒不在话下。他不好酒,喝酒只在酒席上喝,喝到客户尽兴为止。
从民政局回来后,聂良平在厨房自斟自饮喝光了两瓶白酒,倒在厨房的地上人事不醒。
聂莉回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弟弟,吓得赶紧打12o。
12o人来了一看,说:“大姐,他是喝醉了,人没事。帐记得结一下啊!”
“你们不再检查一下?”
“大姐检查了,他只是醉了,没事,你放心!”
聂莉请12o的人帮忙:“帮我搬他去房间吧,我搬不动他。”
12o的人看看矮小的聂莉,又看看躺在地上的聂良平点点头。两人一人一头将聂良平抬到床上、放好。
聂莉给12o的人结完帐,回到房间坐在聂良平床边摸眼泪。
聂莉心里难过,她好几天没见着陈桂祥,拿起电话给陈桂祥打电话。
聂莉在电话里,边哭边说:“……良平可怎么办,现在已经快没人样了!”
“这个时候了,你们吃饭了吗?”
“没呢,我心里难受,吃不下。老陈,我太对不起我爸妈了……”
“这个时候,你不吃,良平也要吃,良平吐过了吗?要不,你去煮点稀饭吧。别想太多,你没对不起谁。等会儿君君送磊磊回去,你给良平好好收拾一下。”
“老陈,我们错了吗!这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呀!当初,我就不应该答应她去英国留学。”
陈桂祥握着电话的手指有些白,他抿了抿唇,说:“她已经是大人了,有自己的想法无可厚非。我们管头管脚,管不了她一生一世。我们的希望,不定是她自己对自己的期望。我对她……”
陈桂祥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完那句话。
“很失望!”
陈月君站在门后,听着客厅爸爸跟妈妈打电话时说的话,接上那句爸爸没说完的话。
“我难道,真的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