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彦给戚夕披了件外套。一低头,却到了戚夕微微颤抖的肩头。
戚夕拨开被雨淋湿的丝,素淡的五官让她看起来越脆弱,偏偏她生了一双执拗的凤眸,每当薄唇一抿,那双眼睛便越固执,让人看了心生怯意。
其实路彦想问她的是……今天是不是没带药。
前不久会长特意叮嘱路彦记得给戚夕备一份药,还交代了戚夕容易生假性结合热的时间段——特别是雷雨天。
路彦记住了,所以外套里多了一瓶不大不小的药。可是当他对上戚夕那双不甘示弱的眼神时,这个念头便熄灭了。
戚夕姐怎么可能失误呢,她那么细心一个人。
这么细心的一个人,此刻却方寸大乱。
戚夕三魂六魄跟着祈乔跑了一多半,一系列不太好的猜想让她眼前黑。如果她能冷静下来,就会察觉到到底哪里才是真的不对。
比如心口闷和心烦意乱,再比如对祈乔过分的依恋……这些都不只是单纯因为戚夕挂念对方的安危。
而是假性结合热的症状。
当事人戚夕并不能看透,她扶住滚烫的额头,差点一头载倒。
“戚夕姐你什么了?”
路彦吓得够呛,他六神无主地扶住戚夕,单手打通了会长韦欣的电话。
“姑姑,戚夕姐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去……她收不住尾巴了!”
韦欣最近嗓子疼的说不了话,徐井舜全权替她声。
徐井舜问:“她额头烫吗?”
路彦哆哆嗦嗦地摸了一把:“烫,烫到可以烧烤了!”
徐井舜声音吊儿郎当的:“看看耳朵是不是红了?”
路彦磕磕巴巴:“确实。”
徐井舜:“应该是假性结合热,叫她家祈乔解决一下就行。”
路彦欲哭无泪:“祈姐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该怎么办呀。”
眼瞅着徐井舜就要说混账话,韦欣一胳膊肘戳到他侧腰,朝他做了个手势。
“哦哦哦。”
徐井舜明白了,“丢床上让她自生自灭。”
韦欣忍无可忍,破口大骂:“说什么屁话,把戚夕丢水池里!让她自己缓缓。”
徐井舜点头,再去传话的时候,对面已经挂电话了。
路彦害怕极了,他被“假性结合热”
五个字都砸懵了,戚夕尾巴巨大且华丽,他废了好大劲把人搬上车,那薄薄的尾鳍像是有生命一样缠着他胳膊,冰凉的触感吓得他差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