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黑沉,喉结都有些哽住,呼吸都变成了一件难事,他抬手把人给拉起来。
“行了,以后不准这样。”
陈灿才刚放低姿态准备表明她昨夜真是没有不让他进来洗澡的意思,就被他拉起,有些莫名。
“那这样没用了吗?”
好在他身上的外套够长,周放拽着外套下缘往下拉了一截。
他教她,只是不想她什么东西都不开口要,没想到这么些年,她用倒是的很顺手。
真是自作自受。
幸好他当时还加了一样对别人不能。
他按了按眉心,呼吸格外沉重,“你直说就好。”
“哦,”
陈灿一头雾水,“谢谢哥哥。”
周放深吸一口气,在她这待不下去,他抬腿往外走。
浴室在修,不去吹会冷风,他真的快她弄死了。
那个胖点叔叔回头拿工具,见这个小伙子从对面房间里出来,脸色好像更臭了。
他用手肘拄了拄一旁的同伴,小声说:“搞快点搞快点,我总感觉他再不能洗澡,就要杀人了。”
-
三号下午。
陈灿坐司机的车,从骤园出去市区,大概中午的时候井枝会跟着井哲从京榆来吟临,她们约好了到时候碰面。
车程开到一半,她收到井枝的微信。
不是菜是网卡:【灿灿,我在我哥酒吧。】
不是菜是网卡:【定位。】
不是菜是网卡:【你过来了打电话,我来门口接你。】
灿灿睡不捉:【好的。】
司机开到目的地,是一个河畔酒吧。
橹船摇摆,满耳浆声,高高的河岸上安有一个破旧又不加修饰的铁门,用白漆喷了废墟两个字。
铁门锈迹斑斑,门旁的白墙面脱落,露出里面的灰色的水泥。
陈灿了消息,在门口等井枝。
这才下午三点,酒吧已经有人进出了。
她这才现,这个拉开就咯吱咯吱响的铁门后背是一整门的酒。
井枝出来的时候,陈灿刚拒绝过一个来找她要微信的。
“灿灿!!!”
她一把就扑过来,搂着她一顿蹭,“我的宝贝,姐姐可想死你了,快进来玩!!”
她一面牵着陈灿往里走,一面在她耳边兴奋的说:“卧槽,我的老天,我哥这个调酒师老帅了,完全是在我的审美点疯狂蹦迪。”
陈灿顺的她的目光往调酒台看。
酒吧的灯光暧昧昏暗,男人倚在调酒台上,嘴里叼着一根烟,下颌线利落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