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剑高中三年,被他妈妈压着,一心扑在学习上,对自己父亲的说辞完全没多想,这会儿遇上诡异的事情,也很直接,那就是找能解决问题的人。
梁爸爸和梁妈妈都是社会经验丰富的人,一听那边回绝了,就知道之前的拜访搞砸了。
梁妈妈一脸懊悔“明知道人家是妙华寺法师推荐的人,就不该得罪。”
梁星剑的眼睛盯着符文一点点消失的镇宅符。换做平时,他一定会说,米正那样的,谈得上什么得罪但现在看来,米正读书是不行,在神神叨叨的这方面很行。
高中不在一个班级,初中的时候两人前后座,谈不上熟悉,那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梁爸爸拿着烟的手微微颤抖“这不是看他年纪小不说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好在米家庄住上几天。哪怕不能请动米大师,起码比待在家里安全。”
说着,一家人一点都没磨叽,十五分钟就胡乱收拾出三个行李箱,带上昨天拿回来的所有符纸,开车直奔米家庄。
他们倒是想从容一点,但是看着符纸上快淡去的符文,以及符文消失之后直接变成飞灰的符纸,全家的脸都白得没一点血色。
梁妈妈拿着手机,手指不断切换着微信和通讯录的页面,一个人一个人的联系,一边叮嘱梁爸爸“开车慢一点,来不及我们先去老街。”
梁爸爸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像是头一回进驾校的菜鸡,一听赶紧说了一声“对米老板那儿肯定还有符纸”
梁星剑坐在后座,把几张符纸摊在一旁,下意识说道“早知道就不把那些除秽符给工人了。”
梁妈妈立刻就骂“闭嘴”
梁星剑不服“本来就是。你看看这个样子,一张符给他们能顶什么用还不是白给现在能联系上他们吗”
昨天他们拿到符之后,连夜给送了去。
工人们都是本地玥城人,小部分在城里买了房,大部分住在附近的一两个村里,不用叫跑腿快递,自己开车两个小时就把符送完了。
“怪事是从后半夜开始的。”
说话的时候,梁星剑一家已经坐在了米正家的会客厅里。
整个屋子刚打了蜡,木格的玻璃窗擦得一点灰尘都没有,推开就能看到夏日里格外油绿的盆栽。
只一个偏厅,就比梁家的会客厅要大不少,梁星剑对米正向来是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这会儿也收敛起来,不仅仅是被米正家的老房子震住,还是因为害怕。
半个小时前,他们一家拿着15oo一张的除秽符,到了米家庄,直接被大花带着到了米正家里。
电三轮开五六分钟的路,步行大约需要十多分钟。梁家三个人倒是还能走更快一点,无奈大花走路不快。
他们中午出,这会儿太阳正是最毒辣的时候,大花乌黑的毛在阳光下透出一种妖异的红,整个看起来不像只黑猫,反而像是一只红猫。
米家门前的香还剩下最后一小截,进到大门里,现墙角还点着不少类似的香。
有不少“人”
在打扫卫生,但是他们一个都看不到。
米正看着一个中年阿姨端上来的茶水,说了声“谢谢”
,弯腰把在自己腿边蹭来蹭去的大花抱在腿上,表示自己在听。
梁家人只看到茶水自己飘过来,放在边几上;看着米正跟看不见的透明人道谢。
梁星剑想到昨天晚上生的事情,愈小脸刷白“我半夜起来打游戏到半夜,去外面倒杯水,就听到有敲门声。”
他当时觉得奇怪,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人找上门,但也没多想,直接就到了大门口,凑到猫眼上去看。
米正听着也搓了搓脸皮“外面也有人对你看着”
“那倒没有。”
梁星剑脑补了一下和不明次元的人眼对眼,整个人一哆嗦,“外面没人,但是敲门的声音一直在响。我觉得不对,就叫了我爸妈起来,这时候敲门声停了,变成了撬锁的声音。我们试着找物业、报警,没用,家里没信号。我妈把镇宅符贴到了门上,撬锁声才停。”
那个符纸真的特别奇怪,明明只是一张普通的纸,又不是什么贴纸,这么往门上一拍,竟然自己就贴在了上面。
他们还没松一口气,就见镇宅符上的符文慢慢变淡,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一家人哪里还敢睡觉就这么守着一张一张的往门上贴镇宅符,到了天亮之后符文淡化的度才稍微慢了一些,变化到正午才停止,家里的手机信号才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