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楼里就不同了。
这般动静自然不可能不惊动到这里的住户。
叶怀睿一路从楼梯上去,现不少单元的屋门都开着,许多人站在门边或是走廊里,探头探脑地往上张望,还有人试图上楼看个热闹,都被穿着制服的警员给拦了下来。
众人走完九层楼梯,终于上到顶楼。
他们只站在走廊上看了一眼,就明白黄警官说的“不用忙活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这栋公寓是老式的“回”
字型结构,中间的天井无遮无拦,靠近天井那一圈则全是走廊。
而走廊虽然用防盗网封到屋顶,但只要风雨够大,雨水照样可以穿过护栏飘进来。
加上台风时风雨打着转儿,根本没有“朝向”
可言,东南西北四条走廊哪哪都是湿哒哒的,一踩一个脏兮兮的脚印。
尤其是最高层的九楼,天台的雨水顺着顶漏往下淌,水线与大雨连成片,如同帘幕一般,小半泻进了楼道里,致使走廊积满了水,积水起码得有一厘米深。
9o4单元的房门大敞着,稍远处站了几个人,还有警察正在问话。
叶怀睿快步走到出事的单元门前,朝里看了一眼,心中暗道了一句“果然完蛋了”
。
小小的玄关处,遍地是污水和泥印子,也不知有多少人出入过,已经污脏得不能看了。
“我x!”
旁边的章明明低声骂了一句,指着满地狼藉问黄警官:
“这忒么怎么搞的?”
黄警官也很无奈。
偏偏这事还怪不得别人。
“是这样的。”
黄警官伸手冲走廊稍远处那几个扎堆的人一指,对叶怀睿等人说道:
“王燕尸体的第一现人,是她楼下的邻居……”
王燕楼下的8o4室住了一个年轻姑娘,二十三岁,姓袁,是附近公司的一个白领。
今日金城早早挂了十号风球和红色暴雨警告,小袁姑娘的公司自然停工放假。
女孩儿无事可干,就跟这楼里几个师奶约好了开桌麻将,从午后一直杀到深夜,才偃旗息鼓,回家洗漱。
“等等。”
听到这里,叶怀睿打断了黄警官的叙述:
“袁小姐在哪里搓的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