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珹的手总是干干净净,却另有一种高高在上无法言喻的性冷淡感。
钟溺喜欢看单珹用这双手,工作、用餐、开车,还有摸摸她的头。
她喜欢对方手上每一根手指的长短、骨节粗细、指甲盖形状,乃至十个指关节上的每一条皮肤纹路。
而现在这双手的右手指腹上,却沾染上了钟溺非常不喜欢的颜色。
钟溺轻抚过单珹指腹边缘的一层薄茧,从染血的指腹检查到掌心,掰出了一块同样染血的碗碟碎片。
“老头儿就不能有点意?”
忍了忍,钟溺还是没忍住吐槽。
这都十年过去了,单父爱拿瓷片当凶器的习惯怎么还不改的!
单珹与单希珩的omega爸爸单先生,其实满打满算如今也才四十几不到五十岁,私下称呼对方“老头儿”
,纯属钟溺个人情感上的泄愤口嗨。
单珹向来不管钟溺口头上对单父礼不礼貌、尊不尊老、懂不懂事,倒是单希珩每次听到钟溺这样称呼单父,必定会与钟溺有一番争执。
然而这一回,钟溺等在后院门口截停了单珹他们,单希珩听到钟溺这么没大没小叫唤单父却毫无反应。
他就像是没看见钟溺一般,擦着钟溺的肩膀径直离开,全程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单珹静静盯着单希珩远去的背影看了会儿,收回视线却见粉小少女正皱着一张精致的小脸,专心致志想把碎瓷片从他掌心抠出来。
单珹收拢掌心,钟溺下意识“诶”
了一声,下一刻那块染血的瓷片便被单珹随手扔进了后院的垃圾处理箱。
“很锋利,别玩了。”
单珹说。
“谁说我要玩了!”
她是三岁小孩吗?谁会玩这种东西啊!
钟溺撇撇嘴,很不服气:“老头儿现在已经疯到意识清醒下,也想要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单珹摇了摇头,嗓音平静:“他想自杀。”
染血的锋利碎片不可能是单珹带进单父房间的,单父房间里的所有尖锐物品都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搬离了后院。
单珹手中拿出来的染血瓷片,只能是单父摔碎碗碟后自己藏起来的碎片。
他藏着瓷片,不是想杀人,而是要自杀。
难怪单希珩刚刚一句话不说就走了,钟溺闻言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处理完单父的事,单珹接过李管家提前拿来的烫伤膏药。
单珹是omega,即使钟溺目前未分化,也需要避嫌。于是单珹进房间涂药,钟溺就背靠在单珹的房门口等着。
她手里攥着身上穿着的白色校服领带,在指尖上一圈一圈绕着玩儿,玩了一会儿,钟溺状似无意地低语:“老头儿还是不肯接受同源信息素捐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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