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繪製好的壁畫,可會突然消失?」
李玄度眼中閃出一絲銳利的光芒,望向了喬昭,像是在求問,又像是在確認著什麼。
「我幼時曾隨阿耶學習壁畫繪製,因石窟環境潮濕無光,後來阿耶便讓我隨阿娘學習廚藝。」
喬昭開口,李玄度靜靜地聽。
「我有空時,還是會去石窟幫助阿耶,塗塗色寫寫字。」
喬昭話鋒一轉。
「王爺說的這繪製好的壁畫,突然消失,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若是阿耶在就好了,沒人能比他更了解壁畫了。」
李玄度點點頭,本來他也沒有報很大的希望,只是覺得壁畫與喬昭有些天然的聯繫,不自覺地便想問上一問。
「不知王爺說的壁畫在哪裡,我心中倒是想了幾種可能,若是有機會現場看看這消失的壁畫,就更好了。」
李玄度的眼睛忽然亮了亮,那滅下去的火焰,又冒出了些許光亮。
「你現在可方便?若可以,我便帶你前去看一看那壁畫。此事知曉之人不多,白日裡去看,多有不便。」
「可以。」
喬昭也心生好奇,怎麼還有會消失的壁畫呢?
李玄度起身,喬昭隨後,便出了食肆後院的小門,門外是一條長長窄窄的胡同,周圍一面是臨街的店面,一面是百姓的住家。
「啪」,李玄度一個響指,一匹玄色寶馬從黑暗中向他與喬昭走來。
「可會騎馬?」李玄度低頭問向喬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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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昭哪騎過馬,只會騎自家的小毛驢,她對著李玄度搖了搖頭。
李玄度嘴角翹了翹,笑說:「無妨,我帶著你。」
牽過玄色寶馬,李玄度翻身上馬,然後側身將手臂伸向喬昭,「上來!」
喬昭望著這比她的個子還要高的高頭大馬,有些膽怯,猶豫了一下,決定試一試,便伸出手搭在了李玄度的手臂上。
李玄度臂力驚人,只輕輕一提,喬昭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之上。
這一躍,喬昭雖然意識上沒有反應過來,心臟卻嗖地一下加跳動起來,尤其是看到自己雙腳離地,坐在這麼高的馬背上,更加有些害怕了。
「莫怕,抓緊我。今日事出有急,牽馬走的慢一些。」
喬昭耳側傳來李玄度的聲音,他正坐在喬昭的身後,雙臂虛攬護著喬昭,手拉韁繩,調整馬兒的方向。
或許是距離有些太近,李玄度說話時,喬昭的耳朵能感覺的他呼出的溫熱氣息。
原本就緊張的喬昭,現在連呼吸都停滯了,整個人木了一般,直直地坐在馬背之上,雙手也不知該放向何處。
這是自漠北帶回的坐騎,跟隨李玄度多年,與他配合甚是默契。
李玄度手拉韁繩,玄色寶馬低嘶一聲,抬起前蹄飛奔而去。
尚未準備好的喬昭,在馬兒抬起前蹄那一刻,整個人斜斜地倒了過去,後背狠狠地撞在了李玄度的懷中。
被驚嚇到的喬昭,顧不上別的,伸出雙手本能地抱住了李玄度的左臂,生怕自己從這高高的馬背上掉下去。
李玄度就像被牢牢釘在馬背似的,任憑喬昭東倒西歪,他依然端坐有態。
只是在這夜色的虛掩下,在喬昭看不到的角度,李玄度唇角輕勾,露出一絲無人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