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南方有嘉木,年年歲歲有榮光的的嘉榮,是你親自為我取的嘉榮二字啊!」
「所以你能不能叫我的名字。」女人斷斷續續得不成調的破碎嗓音,近乎染上無助又難受的哀求。
「歸荑。」裴珩伸手遮住她盛滿盈盈淚光的通紅眼睛,輕柔的吻又一次落在她的頸部,胸前。
他的吻是那麼的虔誠,熱情,他的體溫高得仿佛要把她整個人給燙得融化掉,可他的嘴裡喚的依舊是殘忍的「歸荑」二字。
為什麼他要那麼的狠心對她!
明明置身於她的身體裡做著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可他的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個女人,甚至把她當成另一個女人的替身。
還是一個她從來不知道,或者說是被他存在心裡保護的女人!
一夜的抵死纏綿中,宋嘉榮仿佛置身於冰與火兩層天中。
一方面為成為珩哥哥真正的女人而歡愉,竊喜,一方面又因為他嘴裡喚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而嫉妒得要發瘋,一顆心也隨之往下沉。
即便如此,她仍是想要伸出手回應他的熱情,哪怕他嘴裡叫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她以為這種事情一直是痛苦的,她被迫承受的苦難。
可是等疼痛過後,她漸漸的感受到了一絲攀爬而上的歡愉。
她的眼角依舊淌著淚,只不過這一次不是疼的,而是害羞的愉悅。
今晚的月亮害羞的躲進雲層里,她卻頂著巨大的羞恥,難堪,一寸一寸的描繪著正摟著她睡過去的男人。
身體是酸軟無力的,精神方面卻是在滿足不已,因為她完成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願望,哪怕是用如此不堪的手段。
微涼的指尖點上男人高挺的鼻尖,唇角的弧度不受控制地往上揚。
他長得可真好看,青絲如瀑,面如冠玉,還有著一雙寂靜無波瀾的淺色瞳孔,
此時的她甚至不敢輕易的閉上眼睡過去,生怕一睡過去便如一場夢,夢醒後她面對的是孤枕冷衾,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靠在他寬厚的臂膀里,感受著他強壯有力的心跳聲。
她不想睡的,但身體實在是太累太困了,她就想著。
眯一會兒,就一會兒。
思想上想著就眯一小會兒,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沉沉睡去。
裴珩認為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把他往日高風亮節的君子皮撕破,任由內心野獸掙脫而出的夢。
夢裡,由他一手將養大的小姑娘如一朵盛放的牡丹,嗚咽著,哭得淚流滿面的躺在他身下任由他採擷。
他一邊心疼的說著哄她最後一次的話,為人卻不恥的哄騙了她一次又一次。
哪怕是在夢裡放縱對他來說也是不恥,愧疚,自我唾棄,厭惡的,他怎麼能對自己的妹妹產生這種不倫的念頭!
可是等他睜開眼,晃進帷幕里的白光略顯刺眼,更刺眼的是躺在他躺在枕邊,身上遍布曖昧痕跡的宋嘉榮。
昨晚上被遺忘的一切如潮水般湧來,直白又殘酷的提醒他原來不是夢。
裴珩頓時目光陰沉的起身下床,穿戴好自己的衣物。
他一動,宋嘉榮也跟著悠悠醒來,對上他布滿厭惡的冰冷目光時,惶惶害怕的捏著被角下意識的往裡頭縮了縮。
「…珩…珩哥哥……」她一動,身體像被車子碾過的疼,嗓子亦是沙啞乾涸。
「宋嘉榮,你是不是和之前一樣在菜里下了那種不堪的yin邪之藥!」裴珩清醒過來時見到滿床狼藉時,怨恨,自我厭惡的情緒徹底將他淹沒後,他選擇了最令人不恥的一種做法,把過錯都推給她。
「沒有,我沒有做。」肩膀嚇得直發抖的宋嘉榮嘴上否認,可她的眼神和肢體語言已經出賣了她。
他們不久之前還在耳鬢廝磨,可是珩哥哥給她的感覺為何如此的陌生。
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他的女人,更像是在看一個卑鄙無恥,骯髒下賤的仇人。
他很少有像現在盛怒的情況,溫潤如玉的人即便生氣也是沉下臉皺眉,她也從來沒有見過他會有那麼的怒火。
「珩哥哥,我沒有做那種事,你信我好不好。」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的宋嘉榮搖著頭為自己辯解,卻心虛得不敢抬起頭看他。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宋嘉榮,你真的是太令朕失望了。」裴珩下頜線收緊,聲線驟冷,「朕多年教導你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沒有想到最後竟教出了那麼一個枉顧人倫,只會使用下流手段的人。」
他這是,又打算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垂下腦袋的宋嘉榮知道自己第一次下藥已經很遭人不恥了,可她明知如此還是做了第二次。
「珩哥哥你教得很好,是…是嘉榮自己不學好,是嘉榮自己的問題,嘉…嘉榮只是太愛你,太害怕你會拋棄我了才會這樣做的。」
「愛?」裴珩仿佛聽到了世間最為可笑的一句話。
愛我?恐怕你最愛的是永遠權勢,害怕的是失去權勢後的仰仗。
他的眉眼突然凌厲起來,「朕在這裡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晉國的皇后永遠不會是你,朕也永遠不會愛上像你這樣自私自利,陰狠歹毒的女人!從你第一次使用那種yin邪之藥的時候,就註定了你在朕的心裡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朕可以給你無上的權勢地位,朕也可以收回給予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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