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他看起來是真的怕她仗著有本事,在他王府胡作非為啊。
盯著他那張帥臉看了幾秒鐘,江畔心情一下子就轉好了,她輕輕地拍了拍手。
不一會兒就有丫鬟端著水盆進來。
後面還跟著兩個小廝。
齊重衍心一下子又繃了起來。
不過是一夜,王府的人就已經全部聽她的話了嗎?
齊重衍心事重重地朝下人看去。
見是菱月和他的貼身小廝,他不由得又鬆了口氣。
洗漱完,穿戴好衣服,趁著江畔打扮的時間,齊重衍叫來十一。
「推本王出去。」
十一沒去看還在對鏡描眉的江畔,也沒刻意去偷聽菱月與王妃的悄悄話。
他低眉順眼地道,「是。」
來到外面,齊重衍不動聲色地問起了昨晚的事。
聽到十一說王妃昨晚拿令牌使喚的他們,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拿回令牌?還是下令讓所有人都不去聽王妃的?
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選擇。
明明是他自己給出去的令牌,如果不到一天就要回來……
惹怒了江畔,他只怕又得挨打了。
感受了一下臀部的位置,發現沒有絲毫疼痛,齊重衍沒忍住感嘆了一聲那藥膏的厲害。
「王爺,王妃出來了。」十一小聲提醒他,並將他的輪椅轉過來,正面對著江畔。
齊重衍抬起頭,與江畔四目相對。
「好看嗎?」江畔端得落落大方,看上去十分得體。
偏著她下一句卻是,「不好看,就給我寫個五百字理由出來。」
齊重衍動了動嘴,眼神微閃,「好看。」
……
馬車已經備好,車夫也早在門口等候多時。
江畔這次只帶了菱月和汐顏。
上馬車前,她暗暗看了眼鬼鬼祟祟躲在門後的素月。
第26章歸還虛實畫師之名
另一邊。
毓慶宮。
太子在書房將就了一夜,直到早上要準備和太子妃出發去國公府了,他才姍姍來到他與太子妃的寢宮。
腳一踏進毓慶宮,他就聽到了奴婢們在議論王妃打了太子妃一事。
這件事其實在宮裡根本不是什麼秘密了。
皇上知道,伺候皇上的奴才知道,而他稍稍用些銀子也能獲得這個消息。
「真是愚蠢。」
太子嘲諷了一聲,也不知道在說誰。
打掃外院的奴才只看到太子腳尖一轉,來到說碎話的丫鬟面前,厲聲呵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