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一样?”
乌琢又问道。
“那也真够无聊的。”
她语气淡淡地评价。
“不对,”
公玉仪突然想到了某个很有意思的点,“是有些差别。”
“这里坐着的人几乎都没有天赋。”
对于普通人来说,那些具有强大能力的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他们不得不仰视、歆羡,甚至嫉恨命运的不公。但就在这,在这个擂台上,拥有异能的却是连人都够不上的物种。
而它们的特殊能力,充其量也仅是自相残杀的工具,用来博得众人的关注和哄笑。
人们欢呼叫好,仿佛从这找寻了失而复得的自信心。
有着令人艳羡的能力,却打不破关押着自己的囚笼,多么讽刺啊。
“走吗?”
乌琢对着另外两人说道。
喻才点了点头。
他们从座位上站起来,拨开一些情绪激动挡着路的人,离开了这个地方。
詹如奕一路上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乌琢回了学校。喻才听说她假期不回齐塔星后,问她愿不愿意在她家住一段时间,乌琢同意了。
她先回校拿一些生活用品,第二天再过去。
不只会打洞:阿琢,你睡了吗?
乌琢躺在床上,看着终端里消息一栏跳出来的联系人,怔了怔。
随后她才想起,这是喻才的网名。
混吃等死:没有哎
不只会打洞:那你有在忙吗?
混吃等死:没有哎
终端上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乌琢等了几分钟,终于等来了喻才的回复。
不只会打洞:那我可以和你说说话吗?
乌琢回了她一个狸波耶点头的可爱表情。
不只会打洞:其实,在我小的时候,我们隔壁那一家,就住着那些。。。。。。人
乌琢想了几秒。
混吃等死:你是说今天擂台上的吗?
喻才点点头,又意识到她们没打通讯,乌琢并不能看到她的动作,便回了个“嗯嗯”
。
不只会打洞:邻居那一家,那个男孩和我一样大。他和他的妈妈是,他爸不是。
不只会打洞:我爸经常会带着我去他们家玩,他们也会来我们家做客。那个小男孩头发很长很漂亮,我记得我小时候特别讨厌他。
不只会打洞:我有一次和他说,要帮他编头发,实际上是想给他的头发打结。
但他听完我的话,就真的蹲在我的前面,等着我给他编。
不只会打洞:我装模做样地给他梳头,把他的头发全都捋到一起时,才发现,他的耳朵和我不一样,和我爸爸,和他的爸爸也都不一样,他的耳朵是尖的。
尖耳朵,乌琢倒是见过一位。
不只会打洞:我当时特别惊讶,又特别好奇,就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耳朵,然后他就好像突然反应了过来,一下子跳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房间。
不只会打洞:之后他就再也不让我给他编头发了。可我还悄悄观察了一阵,他妈妈也是尖耳朵。
不了解喻才的父亲是如何教育她的,但从她的话中可以看出,她当时似乎并不太在意男孩的尖耳朵。
乌琢回了一个消息示意她往下说。
不只会打洞:我不知道是怎么了,那一天,就有一辆飞行器停到了他家门外。我爸觉得不对劲,就让我待在家,他过去看看情况。那是他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乌琢隐隐能猜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了。
不只会打洞:后来我才得知,那辆飞行器上下来的人,是警卫队的。他们告诉我,那一家窝藏异种,而那两个异种在被捕后露出了怪物的真面目,杀了身边的所有人。他们不得已用了风暴弹,才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