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岱岩扭身走了过来,瞥了眼那些刑具和木桩,态度和善的解释道:“这些都是牢里用来对付那些穷凶极恶之徒的刑具,有些人杀人如麻抵死不肯认罪,只好用些手段逼他就范。”
素娆视线一一从那些东西上掠过,柳眉轻蹙,抬手捂了鼻尖,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来诸位大人为了黎民百姓,也是费神的很。”
“这些都是我等份内之职,应当的,应当的……”
宋岱岩笑着附和两句,领着她继续往深处走去,到了一处牢门前,他突然止步,对看守的狱卒吩咐道:“把门打开。”
“姑娘,这里面地儿脏,您就别进去了,在外面等着吧。”
“好。”
素娆跟着过来的本意就是防止宋岱岩狗急跳墙,直接杀人灭口,眼见里面石毅还活着,自然不再坚持。
宋岱岩朝她点点头,亲自将伏在干草堆里气息奄奄的人影扶起,然后交给狱卒搀扶着往外走。
那一身的血迹和伤痕,看起来受过重刑。
素娆想起木桩前尚未干涸的两滩血迹,眸色暗了暗,见宋岱岩作势就要离开,状似好奇道:“不是说新娘子与人私奔才致使其痛下杀手吗算起来她也是个元凶之一,不将她带着吗”
“要带的,要带的……”
宋岱岩神色有些僵硬,招来狱卒问道:“玉娘那个贱妇呢”
“这……”
狱卒脸色大变,忙凑上前在宋岱岩耳边嘀咕了几句,宋岱岩大怒:“混账东西,还不将人带来。”
“是是是,卑职这就去。”
狱卒朝着两人一拱手,倒退几步转身飞离开。
“怎么了”
素娆随口问了句。
宋岱岩面上异色尽敛,低道:“没什么,就是他们未经允许将玉娘换到了另一间牢房,等会人就来。”
换牢房
联想到方才两人那异常的神色,素娆想到了某种可能——不论是哪个地方,身陷牢狱的女囚总是命运悲惨,不止要面对其他囚犯的欺侮,甚至还会沦为某些人的‘玩具’。
逼仄阴暗的角落里,她眼底寒光大盛,无人瞧见。
玉娘被带来的时候,依旧是半醒半昏睡的,眼皮和头湿漉漉的半耷拉着,面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