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白银和一众叫花子被专门安排在最末端。他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到谷宇龙的距离相隔十多丈。支白银知道,三对新人虽然不会来向叫花子们敬酒,但也会经过自己身前。不过,如杀了上官慧再去杀那太子显然已不太可能。怎么办?难道只杀上官慧一人即罢?他摇了摇头,心想,机会难得,为了嗷里天罡大王和支王后,为了支家的血海深仇,今天一定要杀了他二人,就是死也值了。他看着敬酒的三对新人,想着办法。他知道,要杀他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在相隔不远时再动手。他摸了摸手臂上的两把短刀,觉得只要上官慧走到谷宇龙对面的那桌时,自己就有能力在极短的时间里杀了他二人。
支白银见三对新人敬酒差不多要转到距谷宇龙最近的位置时,见几个叫花在争酒,便对那小叫花说:“小哥,你不是说要专门去见尤大侠,叫她多赏点酒吗?我也想趁机去见见这位大名鼎鼎的女大侠!”
那小叫花早已喝干了自己碗里的酒,正嫌酒太少,听支白银一说,便站了起来说:“就是,今天的酒不够吃,走,我去找尤大侠要点酒来!”
支白银见小叫花果然要去,高兴极了,悄悄地把两把短刀捏在手里,用衣袖掩着,跟着小叫花一瘸一拐地向尤如水那桌走去。
三对敬酒的新人转过来了。
支白银和小叫花也走了过来。
尤如水见是那个姓宋的小叫花子和一个老叫花子,也没在意。
第二排挨着尤如水一桌的是铁家女眷和上官慧家人,只有上官青一人喝酒。罗世同给上官青敬酒后,对大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现在就免了。晚上,我一定要好生敬你老几碗酒,以报你对我的大恩!”
谷惠玲向罗世同挥了一下拳头说:“小心尤大侠喝醉了敲烂了你这面烂锣!”
罗世同呵呵乐着说:“不怕,现在我有玉莲护着呢!”
谷惠玲咯咯笑着说:“尤大侠醉了是不认人的,只怕玉莲也会被她敲打,那时,玉莲姐想护你也护不了了!”
“咯咯咯……”
尤如水被谷惠玲的话逗得笑弯了腰。
上官慧也咯咯地笑了起来。
支白银和小叫花也到尤如水的酒桌旁。
小叫花笑着对尤如水作了个揖,说:“尤大侠,小叫花又来给您老人家捧场了!”
尤如水哼了一声说:“你这懒东西不是来捧场,是来攒酒喝的!”
“尤大侠,还是你老人家有眼光。我宋叫花确实只有乞讨这点本事。今天是尤大侠为上官小姐完大婚,我宋叫花岂能不来讨点喜酒喝?”
小叫花嘿嘿烂笑着对尤如水说:“再说,我的叫花队伍里今天又新增了一个老人,他高矮要来看看你大侠的英容笑貌,就凭他这点孝心,你老人家也该多赏我俩二两酒吧?”
“你这东西会说话。今天本姑娘高兴,就赏你点酒吧。白雪,把桌上的酒给他!”
尤如水把支白银看了看,大笑着对小叫花说:“拿着快滚,别耽搁三对新人给客人们敬酒!”
“多谢尤大侠的美酒!”
小叫花双手接过酒壶,高兴地说:“不过,我现在还不会滚,一会儿我喝醉之后,一定滚着出去!”
众人也被小叫花的话给逗笑了起来。
支白银见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小叫花的身上,心想,如此绝佳机会还不动手更待何时。想到这里,他把左手的短刀掉了个头,猛地上前一大步,对着上官慧一刀刺去。
刘玉莲正笑着,见老叫花向自己走了过来,抬头一看,刚好和支白银四目相对。她看得出支白银乱下的眼睛里满是杀气,心里不由一震。刘玉莲正惊疑间,见支白银手里突然露出了一截刀刃,正向身后的上官慧猛然戳去。
刘玉莲现在虽然废了武功,但身手仍然矫健。电光火石间,她把身子一闪挡住支白银,同时把手里的酒碗向支白银的刀拍去,随即一声大叫:“刺客!”
刘玉莲一时竟忘了自己现在已是个平常人,她虽然挡在了上官慧前面,但力量却比普通女人没大多少,她的这一碗根本就没能撼动支白银半分。